“方先生,委屈你了,日諜落網之前,你不能獨自行動。”n
伸手遞出一支煙,左重跟方承澤聊了起來,態度很是和藹,頗有種長輩與小輩談心的架勢。n
“哪里的話,能時刻聆聽您的教誨,是承澤八輩子都求不來的福分。”n
方承澤這會倒是會說話了,馬p也是張口就來,同時還不忘打著火機為左重點煙,果然事教人一遍就會。n
左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放聲大笑:“好,很好,承澤你不但運氣好,還是個聰明人。”n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方承澤發現楊二鎖的過程非常巧合。n
按照對方所說,數小時前,他陪同一位富家小姐在城中閑逛,正在兩人你儂我儂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n
這個背影與盧半青見面的男子十分相像,方承澤便悄悄跟在了后面,當看到可疑人員回到住所后,他立刻找到左重匯報了這件事。n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政訓處協同宋明浩的二處聯手行動,將楊二鎖的底細挖了出來,盧半青也被收押。n
方承澤聽到左重的夸獎,笑的合不攏嘴,奉承話跟不要錢一樣說個不停,聽得歸有光一陣作嘔,小聲嘟囔了句馬p精。n
左重見慣了這種場面,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繼續與對方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閑話,神態甚是放松。n
“聽聞你叔父方師長去了前線公干,是這樣嗎?”n
“是的,前線戰事趨緊,家叔有些不放心。”n
“呵呵,方師長不愧是黨國干城,你先去安全屋吧,記住,不能跟任何人聯絡。”n
“是,主任。”n
從左副主任到左主任,再從左主任到主任,方承澤用三個稱謂的變化演示了什么叫順桿爬。n
待方承澤走后,歸有光鬼鬼祟祟湊到左重耳旁:“副座,這小子有鬼!”n
如果誰把歸有光當傻子,那才是真的傻子,能穩坐軍統特別行動小組組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沒腦子。n
左重把煙頭摁滅,不咸不淡道:“哦?為什么這么說。”n
“今天這事太巧了,咱們剛要查貪腐,楊二鎖就出現了,這是有人想要趕咱們走。”歸有光若有所指。n
“有光,你說的太客氣了,他們哪里是趕咱們走,分明是送瘟神哪。”左重的話有些調侃,但說話時眼神冷厲。n
顯然,歸有光和左重兩人剛剛是演了一出戲,方承澤以及他身后的人的做法太過拙劣了。n
歸有光猛然反應過來,查禁貪腐之事外泄,恐怕是副局長故意為之,因為不把水攪渾,就看不清哪些人是人,哪些人是鬼。n
他有些惋惜地對左重說道:“可惜只跳出來一個方承澤,而且還是軍中貪腐分子,跟日諜沒關系。”n
頓了頓,歸有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遲疑道:“這楊二鎖的問題不小,那幫軍頭們是不是早就發現了對方的身份,專等這種時候拋出來吸引視線?”n
“或許吧。”n
左重神秘一笑,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向外走去,出門上車后他對司機報了個地址,緊隨著上車的歸有光一臉茫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n
汽車在城內兜兜轉轉開了很久,最后開進了一座小型酒廠,酒廠內戒備森嚴,不時能看見巡邏的武裝警衛路過。n
“副座,您請。”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