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們截獲的軍統密電里出現了“四哥”這個代號,而許季澧在家中恰好排名第四。”
聞言,季夫人和程公仆面露厭惡之色,尤其是季夫人,多年前跟軍統的摩擦,導致她極度仇視山城情報人員。
想到左重的那一巴掌,季夫人直接對李施群下令:“那就抓了吧,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程公仆在旁點頭附和,這個大漢奸也對山城特工深惡痛絕,倒是周福水搖了搖頭,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
“季澧的大哥與我們都有交情,不宜隨意處置。再者,僅憑四哥這個代號就抓人,未免太草率了。”
“我是搞情報的,知道軍統最喜歡借刀殺人,萬一這是山城的離間之計,動了季澧便中了圈套。”
李施群張張嘴想要反駁,可周福水說的有理有據,于是他將目光看向季某人,希望對方給出最終裁決,也只有對方才能決定如何處置許季澧。
季某人考慮許久,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當年那場發生在國府禮堂門口的刺殺,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
在傷勢的折磨下,他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回憶起與許季澧兄長的情誼,季某人心軟了一回。
“季澧與戴春峰本就是舊友,偶爾與山城聯絡也不算太要緊,只要不太過分就好。”
說出這一句,季某人叫來私人醫生給自己注射藥物,看著一整管液體被注射到他的血管里,程公仆、李施群面帶憂慮,周福水卻目光閃動。
關于許季澧的討論到此結束,程公仆、李施群、周福水走出季某人的官邸,三人立即分道揚鑣。
雖然都是地下黨和果黨叛徒,但這三人之間矛盾重重,比如李施群和周福水就因為爭奪警政部長一職鬧得很不愉快,甚至是大打出手。
李施群坐上車,問了前排的手下一句:“目標接觸的人員有可疑嗎?”
手下側身回道:“沒有,目標近期接觸的黨政軍要員和服務人員,我們都一一甄別過,身份均無問題。”
“繼續監視,不得放松。”
李施群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自從截獲了那份電報,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軍統行事向來謹慎,為什么這份密電會被76號破譯,真的是巧合嗎,還是軍統有其它目的?
想了半天,李施群苦惱地嘆了口氣,告訴司機去火車站。
既然暫時抓不了許季澧,他留在金陵沒有任何意義,不如早些返回滬上。
當其踏上“京滬線”列車之時,另一節車廂上來了一人,此人戴著頂禮帽,帽檐兩側露出光禿禿的頭皮。
再說周福水回到家中,還沒有坐定,管家就稟告有客人攜了重禮來訪,來者自稱是湘省同鄉后人。
“將人帶過來吧,對了,讓警衛仔細檢查。”周福水好奇之余吩咐管家,軍統的刺殺無孔不入,必須小心行事。
正在周福水猜測是哪個同鄉上門拜訪,一道身影走進門廊,來客年紀不大,但一身的氣勢不凡。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