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群安靜了,還有人嚇得跑回了療養院,那些公子哥也老實了,他們知道如果強行出去,眼前這個人真的敢開槍。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和幾輛卡車從山下開了上來。
左重看了一眼,發現是戴春峰的車,他總算松了一口氣,要是戴春峰再不來,自己說不定真要殺雞儆猴了。
戴春峰剛剛聽到槍聲還以為出事了,趕緊讓司機加快速度,等到了門口才發現進出已經被左重控制住了,心才放到肚子里。
左重走到戴春峰面前,小聲說道:“老師,我打完電話后,療養院內沒有人出去。”
戴春峰滿意的說道:“慎終你做的好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我萬死莫贖啊。怎么樣,剛剛怎么了,為什么開槍。”
“行政院機要秘書黃駿的兒子,帶了幾個公子哥和女人要闖卡,據說這個黃秘書跟汪院長相交莫逆,處座要不要?”左重不動聲色的給小白臉上了個眼藥。
果然,戴春峰聞言嗤笑道:“什么狗屁機要秘書,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要是汪院長有意見,我自會解釋。”
其實左重知道,汪院長跟光頭明爭暗斗多少年了,戴春峰又怎么會在意汪院長的意見,現在事關重大,黃駿兒子跳出來,說不定可以借此打擊一下最近上躥下跳的汪院長。
戴春峰不光是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幾卡車的士兵,他一聲令下,這些士兵接手了湯山療養院的防務,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一旁的鄔春陽激動不已,自己這一把賭對了,怪不得教官直接從警官學校到了特務處,還能擔任防諜組組長的要職,原來處座是組長的老師。
車上的小白臉看到戴春峰,發現竟然是自己認識的戴處長,趕緊下車:“戴處長,是小侄啊,我和父親曾經去拜會過您,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侄還要回家陪母親吃飯啊。”
戴春峰虛偽安慰道:“不用擔心,只是一件小事需要大家配合,安心呆在這里就是了,可不要隨意走動,不要給你父親惹麻煩。”
說完戴春峰就走了,不給小白臉繼續糾纏的機會。左重陪著戴春峰往療養院內走去,戴春峰突然問道:“慎終啊,你說的有幾分把握,萬一.....”
知道戴春峰依然心有存疑,左重直接將自己的推斷一一詳述。
“老師,當時我一看這件案子就覺得有些奇怪,你說警署都沒查出來,那個廚子為什么這么著急自殺,就像是為我們想好了結案借口一樣,事實上要不是特工總部的人多事,恐怕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
我到了這里發現就情況不對,首先療養院有高墻有守衛,前往客房區也一樣,陌生人出沒定然會留下行跡,可以排除外人作案。
第二,房間被精心打掃過,甚至連床底都做了清掃,但是其他地方又都是腳印,所以我懷疑有不同的人進入過房間,前面的人很專業,后面的人很業余。
第三,門鎖完好,先后進入房間的人要么鑰匙,要么懂得技術開鎖。”
戴春峰聽到這,疑惑道:“既然有線索那就往下查嘛,看看療養院誰有機會接觸鑰匙,或者有案底。”
左重彎著腰,小聲道:“老師您不懂這些雞鳴狗盜的事,保持門鎖完好是為了不被伯爵夫人發現,如果不是后面進入房間的人太過業余,我想伯爵夫人根本發現不了房間被盜,至少不會這么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