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著煙,左重走到平田京子面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京子小姐,重新認識一下何逸君何小姐吧,你的狐貍尾巴就是被她揪出來的。”
平田京子的目光平靜,一句話也不說,她知道,只要開了口就功虧一簣了。
“看來你不相信啊,沒關系。何小姐,請你將監視京子小姐的經過說一說,比如她每天晚上喜歡干什么,幾點鐘喝了水,幾點鐘如廁等等。”左重放下平田京子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手。
何逸君欣然答應,開始述說她監視經過,平田京子在房間里跟誰幽會過,去過哪些人的客房,每天幾點吃飯,幾點睡覺,最愛吃什么,用的什么化妝品。
還有珠寶案、廚子自殺案等等,說的清清楚楚,連事發時間都有,何逸君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折磨。
平田京子越聽越絕望,她的情報網已經暴露了,她不明白左重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為什么還要這樣折磨她。
“為什么?”
“被你們殺害的中國人也想問,為什么。”
左重跟她說完,又對陳恭澍說道:“恭澍兄,我先去跟處座匯報,少不了你和兄弟們的功勞。”
“那就多謝了,這娘們嘴巴太硬了,要不是何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撬開她的嘴,只可惜她沒有說出上線。”陳恭澍感慨道。
“呵呵,日本人就是這樣,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和何小姐先走,你辛苦點,千萬不能讓平田京子死了。”
一路上何逸君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終還是左重先開口了。
“何小姐,等會你把平田京子給廚子的東西給我,你殺了廚子是為國除害,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好的,左大哥。”
左重一愣,不是左長官么,怎么成左大哥了,他瞟了一眼何逸君,發現這女人面色如常,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個廚子貪財好色,不管有沒有跟日本人勾結,單憑他盜竊“國際友人”珠寶的罪名,槍斃就是逃不了的。
何逸君帶著左重,從一棵大樹下挖出了一個包裹:“左大哥,這就是那個女人給廚子的東西,我沒有動過。”
左重接過捏著瓶子看了好一會,玻璃瓶里放了點白色粉末,有點像鹽,左重想了想把東西恢復原樣,還是讓內勤專業人員檢驗吧。
戴春峰這兩天坐立不安,鬼知道療養院的間諜是哪方面的,他寧愿是地下黨的,因為這是特工總部和行營調查科負責的,板子打不到他身上。
可要是日本人那就麻煩了,特務處在成立之初,就是以日本人為主要目標,現在工作還沒展開,人家就直接將軍了,太丟人了。
戴春峰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甚至開始祈求往日不屑一顧的滿天神佛,千萬別是日本人,千萬別是日本人。
“叮鈴鈴。”
電話響起了,戴春峰有種預感,這是左重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將電話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