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春陽不明白左重的意思,但如果不是左重救他,他早就被槍手打死了,更別說現在還當上了密函股股長,救命之恩、提拔之義,他怎么會不答應。
“科長,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左重站起來拍了拍他肩膀:“好,現在局里克扣咱們二處的經費,就連汽油都不配發,姓陳的和徐恩增在金陵開了一家煙館,咱們去掃了它!”
“是!”
局長,聽著嚇人,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他鄔春陽是二處的人,自然要聽自己長官的,掃一個煙館而已,就當為民除害了。
當晚,金陵城中最大的煙館被人襲擊。
兇手半夜翻墻進入煙館的金庫,殺死十幾個打手,搶走巨額現鈔,總額將近十萬美元,煙館儲存的數噸煙土被兇手點火焚毀。
現場沒有任何生還者,金陵警察廳勘察現場后認定,兇手應當是江湖會黨,雖然出手狠辣,但是槍法較差,被害人都不是一槍斃命。
當天金陵城戒備森嚴,所有進出人員都要進行嚴格檢查,可惜搜查沒有任何結果,兇手帶著那些財富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陵警察口中的江湖會黨首領此時正在特務處中,左重拎著沉甸甸的皮包走進了戴春峰的辦公室。一見他來,戴春峰面露喜色,趕緊將門關上。
“慎終,干得漂亮!哈哈哈,姓陳的這下該心疼了。”
左重沒有得意忘形,很平靜的向戴春峰回報起昨晚的行動:“處座,我們除了把現金帶走,沒有拿其他東西,煙土也被一把火燒了。”
戴春峰當然知道原因:“當斷則斷,那些珠寶不能動,很難出手也容易留下痕跡。煙土對我們也沒有用處,燒了好。”
“老師英明,學生也是這樣想的。”左重說完把皮包放到了桌子上,從拿出里面一摞摞的現鈔。
戴春峰現在對錢沒有興趣,他就怕事情泄露,其實昨天左重走了之后,他便有些后悔,覺得自己意氣用事了。
“手尾處理的怎么樣,有沒有人受傷。”
“都是些普通的打手,隊員都沒有受傷,人員是下班后在外面集合,武器用的是老式勃朗寧和盒子炮,車輛也清洗過了。”
戴春峰擔憂的地方左重都考慮過,所以才決定速戰速決,準備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人發現。就像現在,誰會想到是特務處下的手。
“老師,財物都是這里,我和隊員共同監督,沒有人私拿私分。另外,我今天給幾個報社打了匿名電話,言明煙館背后老板是一位高官。”
“參與的隊員一人一千元,你拿一萬,剩下的留作辦公經費。好啊,我看姓陳的怎么堵住這悠悠眾口。慎終吶,你還是懂政治的。”
戴春峰對此百分百的滿意,行動迅速也沒有后遺癥,還能通過輿論給陳局長帶來壓力,恐怕這段時間他是沒工夫給自己穿小鞋了。
左重沒想太多,燒掉那些害人的煙土才是他的目的,至于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左重也是廣大人民中的一員嘛。
整個特務處里,只有左重秘書何逸君似乎看出了些不對勁,不過她沒有跟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