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絕望的捂著臉,算了,放棄了,反正凌三平也不用參加戰斗,自己讓他來訓練真是個錯誤,果然小白臉都是假把式。
凌三平很不爽:“按照你說的,還不是一樣遇到敵人,有什么不同。”
喲呵,還敢還嘴,左重罵道:“至于你在轉的過程中敵人怎么對付你,你怎么應付他就要看個人的造化了,命好你活,命不好他活。算了吧,你在旁邊看著吧,真是服了你了。”
凌三平氣哼哼的站在一旁,看著隊員們一次次的進行著操演。不過左重注意到一件事,隨著隊員的行動,凌三平的身體也會跟著進行動作,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可怎么上場就成傻子了。
操練了幾天,除了凌三平這個意外,其他人表現的都很不錯,原來特訓班的隊員對這套行動技術很熟悉,自不必再說,那些分配到情報科的軍中士官,果然是精銳,短短幾天就熟練掌握了。
從金陵帶來的武器也要勤加保養,左重可不想在關鍵時卡殼,除此之外他還抽空教了隊員們幾句日語,雖然左重自己也是個二把刀,但教一些簡單對話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鄭副處長,進了北平站之后就沒出去過,倒不是他閉門謝客,而是怕出去有危險,各種應酬和生意都讓人來北平站面談,好好的一個特務據點,愣是被他搞成了招待所。
陳恭澍央求左重去跟鄭副處長說一說,左重能怎么說,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不能窩里斗,左重只好安慰他,等此事結束北平站立刻變更地址,他會幫忙申請經費。
不過鄭副處長也不好受,何部長逐漸失去了耐心,要求特務處盡快開展行動。何部長催鄭副處長,鄭副處長就催左重,左重明確跟他表示,沒有前期的情報偵察,肯定不能行動。
就在鄭副處長急的快要火燒眉毛的時候,歸有光終于結束了偵察,這些天他們跟著那位耆老在北平和津門兩地奔波,慢慢的,這位耆老的行蹤和意圖慢慢暴露出來。
風塵仆仆的歸有光說道:“科長,這個老家伙是真能折騰,每天跑東跑西也不嫌累,他確實有大問題,之前我們收到的風聲是真的,他就是在為日本人辦事!”
左重把所有人叫來,讓歸有光為大家介紹一下具體情況,這里的人員都是精挑細選過,又是從金陵來的,不用擔心情報被泄露。
“歸有光,你給大家說說來龍去脈。”
“是,科長。我們的目標叫張敬堯,北洋時代皖系軍閥首領之一,他曾任湘省督軍,因為在湘省濫殺無辜、荼毒百姓被逐出湘省,后在直皖戰爭戰敗中失去軍權,下野后隱居在津門租界。”
底下的隊員一片嘩然,托報紙的福,張敬堯在中國還是有些名氣的,曾經的一方霸主,這樣的人為何要出賣國家,勾結日寇,這實在讓人疑惑和憤慨。
“我們從側面打聽到的情報顯示此人對國府多有抨擊,且時常稱贊偽滿所謂之獨立,他每天都要與很多人見面,這些人有文化人士、軍中將領、大商人,還有其他下野后暫居租界的軍閥。
除此之外,最近他身邊多了一些護衛,我推測應該是日本人,而且是情報人員,因為他們出門時會進行標準的反跟蹤動作。”歸有光說完,自己坐了下來。
大家聽完小聲討論起來,有的說直接一槍斃了這個老漢奸,有的人說干脆將他綁到金陵,審訊后公開審判,左重聽完搖搖頭,這兩點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