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班軍和邢漢良苦笑,左重這家伙說的還真不錯,可真讓他們去一線偵破案件,他們是絕對不干的,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
想到左重耗費幾個月,用了無數人力物力才最終破獲了案件,期間的辛苦和煩勞自不必說,他們喝喝看報不好嗎,為什么要自討苦吃。
處里其他科室的特務也心動了,紛紛請調情報科,畢竟油水大能升官,誰不想去呢。
這倒是把現在的科員們嚇壞了,覺得稍不注意就會被人擠走,一時間工作效率大增。
反正整個特務處最近亂哄哄的,幸虧戴春峰每天在處里坐鎮,狠狠收拾了幾個鬧得最厲害的家伙,總算回復了正常的秩序。
但左重沒有心思管這些,再過幾個月就要到農歷新年了,之前答應老爺子的事情必須做到,戴春峰還特意批了一個漫長的假期。
或許是血緣的聯系,或者是“左重”殘留的情感,左重有點想家了,同時還有點患得患失,他干脆拉上何逸君滿金陵的購買禮物。
給老爺子帶的古籍善本,給父母帶的英國大衣,給弟妹買的時新玩意,直到把行李箱裝的滿滿的,左重這才停止了瘋狂購物。
左重現在工資實發,加上獎金和油水,給了地下黨一筆美金后他又富了,當特務還是很有錢途的。
只是何逸君顯得有些不開心:“左大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回金陵。”
左重笑著說道:“處里接下來沒有什么事情了,正月十五之后總是要回來的,你春節是要去舅舅家?”
何逸君默默不說話,舅舅不知道去了哪里,據說是執行秘密任務,舅母雖然對自己不錯,可總歸隔了一層,跟她最親近的左重又要回家,這讓她的心情十分低落。
左重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兩個人回到特務處,還沒等左重坐定,戴春峰的秘書李衛來了電話,戴春峰要見他,讓他立刻去辦公室。
左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將處里近期工作回憶了一遍,似乎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難道是日本間諜又動了?想到這,他趕緊加快步子向戴春峰辦公室走去。
日本人的心眼太死了,連番遭受打擊還不死心,被他們這么一搞,自己回鄉的行程肯定會受影響,左重的臉色慢慢難看起來,敲門走進戴春峰的辦公室。
但戴春峰一見到左重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根本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他讓左重先坐下,說出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慎終啊,今晚你跟何逸君一起陪我去見委員長和夫人,之前我跟你說過這件事,只是委員長和夫人在南昌公務繁忙,所以才拖到現在,你要準備的充足些。”
左重愣住了,去見光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當時他破獲了平田京子案,有那么一點護駕之功,可這都大半年了,還以為光頭早就忘記了,見一下也好,說不定能從中獲得什么有價值的情報,左重覺得確實算得上好消息。
看到左重似乎驚呆了,戴春峰得意大笑:“還是第一次見到慎終你這個表情,放輕松些,委員長對待家鄉俊才還是很和藹的,但要注意軍人儀表,不得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