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忽然問道:“為什么不攜帶武器,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回憶中的金安東愣了愣:“以前也有過,同學來找他時,仁久也不會攜帶武器,因為我在這里的身份是保密的,所以他覺得要低調。”
左重覺得不對勁,金仁久說原來是你,這說明打電話的人出乎他的意料,電話那邊不是他熟悉的老同學,他為什么不攜帶武器。
那句老地方見,又說明兩人有過固定的見面地點,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總有一種矛盾感。
左重想了好一會,對余醒樂點點頭,又對金安東說道:“今天就先這樣,請金先生服從我們的管理,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現在我要去嘉興警署查驗金仁久的尸體。”
金安東強作歡笑:“好的左先生,希望你能盡快查清。”
左重面無表情地走出房間,余醒樂想要解釋一下金仁久身份的事情,可看到他的表情又不敢開口,只能沉默的跟在身后,心中感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誠不欺人。
以前兩人都是教官,身份上余醒樂隱隱高于左重,畢竟當時他就是華東區長了,左重只是普通行動教官,可現在左重是本部的情報科長,他這個區長只能乖乖聽命令。
余醒樂不知道左重會怎么處理這件事,要是上報給戴春峰那就麻煩了,華東區這么多天的辛苦白費不說,說不定還要接受集體懲罰。
這時眾人已經走到別墅門口,左重停住腳步讓其他人先走,隨后才語重心長道:“老余阿,你在情報學上是行家,怎么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是你告訴我要永遠保持懷疑。”
余醒樂臉被臊得通紅,幸好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知道左重這是給他留足了面子,否則在那么多同仁和手下面前被總部長官訓斥,以后他還怎么在華東區主事。
他慶幸之余懊惱道:“當時看他們夫妻倆個悲痛欲絕,我就隨意問了一些情況,誰知道金仁久竟然是情報人員吶,我特么輸得太冤了。”
左重沒想到他還沒反應過來,語氣變得嚴厲:“老余,什么叫輸得太冤了,他死了兒子你就該放松警惕,做情報工作可以存在僥幸嗎?”
不是左重不給他面子,余醒樂作為一個大區域的區長,管理著眾多事務,甚至還有滬上這樣的重點城市,他如果一直是這種心態,在未來的對日作戰中是要吃大虧的。
難道在地方區站待久了,真的會讓人失去警惕?陳恭澍如此,余醒樂還是如此,不知道唐樅和趙理君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徜徉在牛肉面中,這兩人倒是輕松得很。
余醒樂也是經歷過風雨的,被訓了一通后有所體會,深深吸了口氣:“放心吧左科長,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華東區自上而下都會接受這個教訓,吸取經驗,絕不再犯。”
左重看了他一眼:“希望醒樂兄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不是我左重苛求你,而是我們的敵人會越來越專業,到時候出事就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了,那是要出人命的。”
說完左重坐上轎車:“去嘉興警署。”
余醒樂看著遠去的汽車面色復雜,左重的意思他知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但是以后再出事,他絕對不會留情。
作家的話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