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問警署署長:“上個月3號和4號的氣溫如何,你們這有沒有存放氣象記錄的部門,給我找來。”
署長回憶了一下:“不用去問,我記得上個月1號開始降溫,2號孩子他媽還給家里的幾個小崽子買了厚棉衣,屋外水缸都結了冰碴。”
有冰碴,那就是至少零度了?江南地區的零度看似沒什么,可體感溫度非常難受,金仁久他就算是高麗人也不至于這么抗凍吧。
左重判斷,他只穿著一件出門有幾種可能性,要么是見面的地方很近且很溫暖,要么他非常著急要與那人見面,或者兩者兼有。
左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是如何確認死者身份的,我看過記錄,他隨身物品除了錢包沒有其他物品,難道警署有人認識他?”
署長介紹道:“當時來了好多百姓看熱鬧,人群中有個人是金家的鄰居,我們依此找到了他的父母,那個鄰居經過調查沒有可疑。”
左重將金仁久身上的一根水草挑到燈光下,一邊觀察一邊繼續問道:“尸體具體是在哪里被打撈上來的,靠近岸邊還是在湖中心?”
署長摘下帽子,面露苦色:“漁民是回到岸邊報的案,具體在哪里他也記不清楚了,應該不在岸邊,據他所說他劃了十分鐘的船。”
十分鐘,這已經到了南湖深處了,要不是漁民發現,金仁久很快就會變成失蹤,尸體也會在湖水中慢慢消失,成為生態鏈中的一環。
可他是怎么到的湖泊深處呢,淹死之后被水流沖過去的?那里是第一現場?還是死后被人拋尸?
這件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左重對凌三平說道:“你負責解刨尸體,我讓歸有光在這陪你,盡量找出金仁久死亡的原因,或者什么其他線索,特別注意有沒有下毒。”
凌三平痛快地點點頭,這本就是他的工作,也是在特務處上班的好處,可以經常性的解刨尸體,中國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別的地方想要這么干可不容易。
歸有光眼淚都快出來了,不是委屈,而是被巨人觀的味道給刺激的,他寧愿跟日本人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在這待著,可誰叫他剛剛信口開河呢。
角落里的宋明浩嘿嘿一笑,心中的氣散了不少,科長干得漂亮,是要收拾一下歸有光這小子。
左重走出停尸房,跟署長吩咐道:“派幾個可靠的人手在這里日夜守衛,直到我的人離開,還有你把當時發現尸體的漁民叫來,我現在就要見他。”
“是,我立刻安排。”署長一個立正,然后小聲詢問:“長官你們要不要洗一洗,里面的味道太大了,警署里面就有澡堂,我讓去準備一些香菜。”
左重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好家伙,這味簡直了,他們幾人被寒風一吹味道擴散開,在外面等候的特務紛紛退后了幾步。
看了一眼署長,左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你去安排吧,不過我們這里有女同志,你另外準備一些香菜。”
署長心說終于看見這位長官笑了:“放心吧左長官,我家離這不遠,家里就孩子他媽在,我讓人送這位女長官過去。”
左重樂了,是個知情識趣的人,還特意說明了家中沒有男人,也幸好眾人到了嘉興沒還有住下,行李衣服都在車里。
有番外,笑收土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