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嚴肅問道:“遞減狀態,具體說一說。”
凌三平摸摸下巴:“這些人里器官受損最厲害的就是金仁久,腦部尤為嚴重,可那些混混的腦部損害各有不同,有的比金仁久好一點,有的只是輕微受損。”
左重心里一緊:“輕微受損,輕微到什么地步?”
凌三平笑了:“輕微只是相對而言的,即使最輕微的腦部受損,也會導致記憶力受損,或許還會影響運動和行為,而且這是不可逆的。”
左重想了想,覺得可以向他透露具體情況了,他現在需要凌三平的專業意見,同時經過長時間的考察,凌三平也是值得信任的。
他讓凌三平坐下,開始介紹:“金仁久在津門被捕后,日本人在他身上使用了一種藥品,這種藥品成癮性是煙土的百倍。
只要沾染上,就絕對離不開它,想要戒掉藥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金仁久在嚴刑拷打下沒松口,卻敵不過幾顆小小藥丸。
嘉興漕幫的陸文寶也在一些混混身上進行了實驗,我們去抓捕的時候,這些人完全沒有理智,攻擊性非常強,反應呆滯。
我推測這是日本人為他們軍隊研制的興奮劑,目的是讓士兵不知疲倦,隨時保持興奮狀態,超越人體極限執行作戰任務。
更重要的是,嘉興有一座地下工廠,對方正在根據實驗數據調整配方,同時大批量制造殘次的藥品,并準備送到金陵。”
凌三平沒了笑容,他作為醫生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要是讓這東西泛濫開,會對國家和民族造成巨大的危害。
最后,左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凌醫生,你認為他們是否接近成功了?”
凌三平想了很久說道:“依照解刨的結果,這種藥品大規模使用的條件還不成熟,否則日本人就要承受士兵在戰場上突然發瘋的風險。
他們應該會繼續想辦法減輕對人體的損害,可這是癡人說夢,成癮性和不損害身體是互相矛盾的,他們可能會放棄,也可能強行使用。”
凌三平說出自己的意見,左重知道日本人絕對會選擇強行使用,畢竟陸軍馬鹿就是價值一張明信片的牲口而已。
再想想未來戰場上日本士兵的瘋狂,除了被****洗腦和民族的劣根性之外,這種藥品估計也“功不可沒”。
看來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完成最后一步,不能再等了。
左重站起來走了兩步,決定再給陸文寶一些招供的動力,他拍了拍思考中的凌三平:“你去羈押室,想辦法讓審訊目標盡快招供。”
凌三平指了指自己,長大嘴巴:“你讓我去審訊?我是醫生啊,怎么能干這種事情,而且我對審訊一竅不通,你還是讓別人去吧。”
左重面露微笑,循循善誘道:“一個好醫生定然是一個好的審訊專家,畢竟你知道怎么樣用最小的傷害,造成最大的疼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