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春陽對此事沒意見,一切都是為偵破案子服務,可想解決這三個難題并不容易,他與傅玲久商無果。
“鄔股長,傅股長,處座來的最新消息。”小特務進來匯報道。
正在商量行動計劃的兩人聞言一愣,鄔春陽招招手,小特務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鄔春陽皺起眉頭。
晚上,左重繼續在夜總會夜夜笙歌,酒過三巡,他走向廁所準備放放水,在與一個低著頭的人擦肩而過時,兩人的手輕輕碰了碰。
左重沒有任何反應,神色自然地走進廁所,金江的人緊隨其后,聽著流水聲松了一口氣,他收到的任務是確保目標在他的視線里。
只要不被沈公子發覺,確認他沒跟可疑人員接觸就可以,任務還是很簡單的,當然現在這種情況除外,他總不能扒著廁所去監視。
隔間內左重用后背抵住門,單手將一個小紙團搓開,借著燈光看到廬山二字,隨即打著火機點燃香煙,把紙條燒為灰燼扔進水中。
一分鐘后,吐著酒氣的沈公子再次出現在燈紅酒綠中,監視人員仍然縮在角落里,品嘗著寡淡如水的檸檬水,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到了凌晨三點,沈公子撒了一地鈔票,在侍者的前呼后擁下離開了,監視人員真怕這家伙開車撞死自己,幸好他的擔憂沒有成真。
看著目標搖搖晃晃上樓,監視人員嘆了一口氣,又要一夜無眠了,看樣子對方不到明日下午是不會起床的,這些天沒有一次例外。
左重踏著沉重的步子走在樓梯上,嘴里嘟嘟囔囔說著什么,右手扶著墻壁往上走去,到了門口,光是找鑰匙開門就用了五六分鐘。
旁邊的鄰居聽到聲響,偷偷開門看了看,左重發現后惡聲惡語罵了他一頓,嚇得對方趕緊關上了房門。
樓下的監視人員聽到吵鬧,又看到燈亮,抬手看了看表,比昨天慢了幾分鐘,目標應該比昨天多喝了點。
左重跌跌撞撞走進屋,喝了一杯水,睡眼惺忪的眼睛掃視了房內一圈,脫掉身上的衣服,砸到了床上。
很快,輕微的鼾聲響起,夜風順著窗戶吹進了房間,將白色的窗簾吹動,也將屋里的濃重的酒氣吹散。
“噔,噔噔,噔。”
隔壁墻上響起一陣有節奏的輕微撞擊聲,看上去已經睡著的左重突然睜眼,目光清澈沒有一絲絲醉意。
他緩緩坐了起來,沒有發出一絲響動,光著腳走向門口打開了房門,一個與他穿著一樣內衣的特務鉆了屋里,左重快步走了出去。
樓道里,還有幾個特務盯著鄰居的房門,左重悄無聲息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刻意遮擋的燈光下,是臉上掛著笑容的鄔春陽和傅玲。
“科長,好久不見。”傅玲說著話,將一雙拖鞋放在左重腳下。
左重踩了進去,小聲笑道:“這話不準確,我是見不著你們,可你們能天天看到我,說正事吧,姓汪的那家伙真跟廬山那邊聯絡了?”
鄔春陽遞來一張電文,抬頭寫著特務處電訊科,左重接過湊在眼前,瞇著眼睛看了起來,鄔春陽打開電筒,用手遮著光給他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