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罵罵咧咧,對自己的父親出言不遜,別說謝久文,就連特務們都面露不屑,這種不忠不孝的茍東西,說他是畜生都是高抬。
謝久文嗤笑道:“我在高家時就聽說你文不成武不就,反而抽喝漂賭樣樣精通,高老爺早就準備將你逐出家門,結果被你大哥勸阻。
我想問問,你出首告發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有什么好處,是不是為了高家的財產,才在這里巧言令色誣賴謝某,真是好謀劃啊!”
他清楚,高二是個標準的鄉間無賴,眼看著高家的萬貫家財與他無關,恐怕早就恨透了父兄,正逢西南局勢大變,這才出來告發。
高二被人戳中心中隱秘,果然氣得暴跳如雷:“姓謝的,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是心向黨國,不愿意跟你們這些反叛份子為伍。”
謝久文輕笑,看向徐恩增:“徐處長你找這樣的人來指證我,是否有些欠考慮了,恕我多說一句,謝某也不是沒有跟腳的孤魂野鬼。”
徐恩增點點頭:“是地,你曾經追隨何部長嘛,如果不是有這層關系在,你覺得你會在哪里,你知道的,何部長最厭惡最恨地下黨。
來人啊,給謝營長看看何部長回復電文,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你,除了你自己,為了你和貴夫人的生命著想,還是老實配合吧。”
特務把一封抬頭為北平軍委會的電文出示了一下,上面何部長義正辭嚴的要求謝久文配合調查,只要他及時回頭,那便既往不咎。
“看看吧,何部長在百忙之中特意回了這封電文,其中的良苦用心你應該曉得,我也向你保證,只要你實話實說,我一定不追既往。”
謝久文看完電文,嘆息道:“你還要謝某如何配合,難道一定要我承認高二這小人的誣陷才行嗎,你不何不直接寫好證詞讓我畫押?”
徐恩增笑瞇瞇沒話說,拍了拍手,有人將高二帶出去,然后又領進來一個低著頭的人,謝久文瞄了一眼覺得此人些眼熟,會是誰?
徐恩增站起身來,走到謝久文面前語重心長道:“看完過這個證人之后,我再給謝營長一個機會,最后一次機會,請你一定要珍惜。”
說完,他回身說道:“來見見你的同志,你們在西南一別已經有幾年了吧,如今故人相逢,還不趕緊敘敘舊,說不定是最后一次嘍。”
同志?故人相逢?
謝久文自然轉過頭,那個一直低著頭的人正好抬起了腦袋,謝久文瞳孔一縮,心中劇震,對方應該在西南,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是被俘,還是叛變?
看著對方衣著整齊,滿面紅光的樣子,謝久文瞬間有了判斷,很有可能是叛變,可對方跟劉政委一樣都是老地下黨,怎么會叛變。
下一刻,他淡定轉過頭:“徐處長,這位又是什么人,謝某從沒有見過此人,不知道你所說的同志與故人從何而來,是不是搞錯了?”
“謝營長,我是老王啊,你就不要再隱瞞了,你的所有材料已經在徐處長手里了,包括你當時的口供和泄露的情報,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