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想了想,抬頭對蕭清敏說道:“咱們今天算是開誠布公了,只要你好好表現,我可以安排人接應你的父母去任何一個國家生活。
這不是要挾,也不是人質,否則我會將他們接到中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但這一切不是白來的,你需要向我展現你的價值和作用。
以后遠山敦子就徹底死了,只有蕭清敏這個人,你要是想活得久一點,最好不要暴露原先的身份,你是老情報了,應該知道怎么做。”
“是的,多謝科長。”
蕭清敏低頭致謝,左重說的非常清楚,也很坦誠,她能夠獲得這樣的結果已經是邀天之幸了,至少關東軍不會這么對待那些漢奸。
左重接著跟兩人聊了聊,畫了幾個大餅給他們,想讓日本叛徒死心塌地為特務處辦事不可能,雙方之間只是一種特殊的合作關系。
如果蕭清敏和拓植一直處在驚疑中,這對特務處沒有任何好處,左重還指望這兩個人盡快把日本研究室操辦起來,提供準確的信息。
這時拓植也把情報寫好,寫了滿滿一大張紙,都是偽滿在華北的重要人員資料,難為他記得這么清楚。
左重拿著這兩份材料,起身說道:“行了,我先走了,你們兩個人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情報。
剛剛這兩條線索,我會記錄在案,等抓獲了偽滿的特工,自會論功行賞,你們需要什么可以跟警衛說。”
說完,他不等兩人回復,出門開著車在金陵城繞起了圈,他在想一個問題,土肥原下的這盤棋,最終的目的是什么,推某人上位?
耗時幾年時間,布置了至少兩個情報小組,只為了殺光頭嗎,左重不相信會這么簡單,而且歷史上,光頭并沒有被日諜刺殺成功。
所以是日方行動失敗了嗎?還是被歷史的塵埃掩蓋了?
左重仿佛陷入一片迷霧,土肥原狡詐的面孔就在迷霧深處,他一踩油門,汽車加速往特務處方向開去。
回到處里,宋明浩找上門來,他已經將會場情況摸清楚,此次會議將在國民政府的大禮堂舉行,負責安全的是88師以及特工總部。
他沒好氣道:“早知道是特工總部的差事,還不如....”
“住嘴!不如什么,到時領袖也會去,你是要置委員長于危險之中嗎!我們效忠黨國,首先要效忠官長和領袖!“左重厲聲痛斥道。
想要想別人相信,就得經常刷刷人設,不過提起特工總部,他想到了謝久文和顧蘭,他們二人犧牲的過程,至今他依然一無所知。
特工總部把案情捂得這么緊,說明了一件事。
這件案子背后一定有問題,可能不止謝久文養傷的證人出了問題,左重太了解徐恩增了,不是有利可圖,他不會這么看重這件事。
能不能借助查偽滿特工的機會尋找背后的真相呢,左重覺得可以試一試,不過前提是摸到偽滿特工的尾巴,剩下的事情才好操作。
宋明浩被罵得摸了摸光頭,自從他被一處的人剃成光豬后,情報科的光頭行列,除了歸有光和半禿古琦之外,又增加了一員大將。
他不好意思道:“科長,我就是說說過個嘴癮,那我接下來要怎么辦,用不用跟一處通個氣,國民政府內部的安全工作是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