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陳做后臺,就算告到委員長那里,等他們“用完”資料,恐怕黃花菜都遲了,也幸虧沒有啊,不然這個偽滿特工的案子難辦了。”
左重點頭,古琦從兩個機關斗爭的角度思考問題,自然無法理解徐恩增的舉動,徐恩增當然想都拿走,給戴春峰和自己拖拖后腿。
可是他不能,因為那樣的動靜太大了,機關里需要檔案的地方很多,一旦傳出去容易驚動地下黨,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只能拿一份。
但是沒用。
好巧不巧,情報科遇到了偽滿特工的這個案子,需要做背景甄別,古琦去調用資料時,用的理由還是背景審查,并沒有進行保密。
說不定潛伏在果黨內部的地下黨,已經通過古琦調用檔案這件事提高了警惕,自己的命令陰差陽錯之下,意外的起到了示警作用。
這種事決計不在徐恩增的計劃里,知道這件事又該氣得火冒三丈了吧,更重要的是為了保密他又不能跟二處交涉,只能自認倒霉。
這家伙的臉太黑,左重想清楚之后,差點樂出聲,他發誓自己這次真沒針對特工總部,結果對方提前跳到了槍口前,這不能怪他。
不過能不能多做點什么呢,徐恩增又一次上趕著來當冤大頭,自己不能辜負了這番好意,得先甩個黑鍋給他,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至于如何甩鍋,那太簡單了。
左重思緒一轉,笑著說道:“或許他偷偷藏了一些人員資料,想看看咱們的笑話,你讓沈東新他們注意比對花名冊,千萬別漏了人。”
古琦贊同這個說法,這么沒品的事徐恩增干的出來,聽上去是無關痛癢,可要是他偷藏的檔案正好是偽滿特工的,那就出大事了。
接著左重看似無意說道:“你老古你說啊,要是他偷藏偽滿特工檔案的事曝光了,老陳能保得住他嗎,畢竟是涉嫌刺殺的重大案件。
事關委員長和這么多長官的生命安全,他偷藏文件的目的是什么呢,細想想令人后背發涼,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古琦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記憶是不是出了毛病。
他們剛剛不是在討論是誰拿走了備份檔案嗎,怎么聽科長的意思,他已經認定是徐恩增偷藏了檔案,而且正好是偽滿特工的檔案。
可他們連誰是偽滿特工都不知道,徐恩增拿什么藏起來,所以科長這是又要坑人了?那樣的話,新人的口供是關鍵,必須安排好。
“徐恩增實屬罪大惡極!”
古琦撂下句評語,摸了摸頭頂的地中海,一語雙關道:“我會做好工作,有件事得科長你定奪,新人的家眷該接來了,這樣才能放心。”
“很好,既然進了情報科那就要守規矩,你看著安排就行。”左重微笑看著古琦,非常滿意老搭檔的反應,干壞事就得準備好后路嘛。
“那我去丙地看看,再跟新人講一講規矩,禁止互相交流案情,省得到時候出了問題。”古琦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