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調查上來看他沒有涉及到案子,只是被武馨月迷惑,透露了幾件不大不小的機密,老師,您看這件事要怎么處理,學生聽您的。”
戴春峰是真不了解這件事,畢竟昨日從南昌回來,自己和所有人都忙得腳打后腦勺,哪有功夫去管徐恩增的大外甥干了什么破事。
不過慎終這么說了,想來對方問題的不大,既然抓著不放也沒多大作用,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也罷,誰讓自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他故作為難想了一會,最后搖了搖頭:“哎,日諜相關的案件非常敏感,很多人盯著特務處就想看我們犯錯,此事著實有些為難哪。”
徐恩增哪能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立馬保證道:“請戴兄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對有第四個人知道,我以人格擔保。”
“呵呵,徐兄言重了,真言重啦。”戴春峰將演技發揮到極致,稍作猶豫:“好吧,要不是徐兄你親自開口,戴某人是絕不會答應地。”
徐恩增心中一喜,連忙雙手合十感謝道:“多謝戴兄高抬貴手,以后若有吩咐,徐某一定照辦,那小子回去我會好好教育,請放心。”
“年輕人犯了錯可以理解,只要加以改正就好,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戴春峰說了兩句漂亮話,瀟灑的揮了揮手:“慎終,立刻放人。”
“好的,老師。”
左重點了點頭,對徐恩增笑著說道:“徐處長,我這就去安排,不過有件事得麻煩您了,我們循例得在您外甥的檔案上做一些記錄。
不過我們沒他的檔案,他是在參謀本部工作吧,那里的檔案都被貴處提走了,您把檔案送來,只要做完記錄,他就能跟您回家了。”
他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哪怕是走關系,程序上也不能有錯,否則出了事情算誰的,此事關系到間諜案件,必須在檔案上有所體現。
徐恩增不覺得這里有問題,檔案難看就難看點吧,反正又不影響仕途,有他這個舅舅在,就算檔案滿是黑點又如何,小事情而已。
他不在意道:“好,我現在就讓。。。。額。”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頭上開始瘋狂冒汗,他剛剛想起來,那批從各機關調來的檔案資料,已經被勸業會場的一把大火燒光了。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他外甥的資料,現在問題嚴重了,要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外甥涉及到日諜案,恰好檔案又都被燒毀了,會怎么想。
他低頭喝了幾口水,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故作鎮定道:“左科長,你們二處真沒人員的檔案嗎,不知道特務處是怎么找到的武馨月。”
左重先忙搖了搖頭:“我們查到了她的上線,順藤摸瓜查到的線索,按著慣例留置了您的外甥,等調用檔案時才發現被一處提走了。”
“嘶。”
徐恩增覺得有點牙疼,快速思考了一會,對戴春峰笑著說道:“檔案估計得找一會,要不徐某今日先告辭,找到后再帶著檔案過來。”
戴春峰管他什么時候來,只要手續沒問題就行,便痛快答應了,兩人虛情假意聊了一會,徐恩增再次告辭,起身消失在辦公室里。
待他走后,戴春峰摩挲著下巴,目光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