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吳清風背影消失,徹底看不見了,才訥訥抬頭。
他果然是一點都沒變嗎?
朱竹清自嘲一笑,宛若信仰崩塌,冰冷與孤寂涌上心頭。
這一瞬間,她才發現,這些年的努力抗爭全部失去了意義。
還不如讓給戴維斯和姐姐呢。
她失望的搖頭,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獨自轉身下山。
“竹清…你聽我解釋,竹清。不是這樣的,他誹謗我,他誹謗我啊。”
戴沐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去,想要伸手將她拉住。
可就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朱竹清身上亮起幽幽黑光,身形陡然加速,拉開距離。
“我需要靜靜。你不要過來。”
語氣冰冷、疏遠,讓戴沐白感到陌生。他愣住了,呆立在原地,久久無法平靜。
轟隆~
一道紫芒劃破蒼穹,傾盆大雨隨之而至。
戴沐白淋著雨懷疑人生,悲傷就像地面的積水,逆流成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抬步,渾渾噩噩的向著山下行去。
不過這一切吳清風是看不到了。
廁所回來,給老酒鬼們每個人敬上一杯,他再也堅持不住,依靠著最后一點意識,跌跌撞撞回到位置上,往桌上一趴,徹底不省人事。
“喂!臭…臭小子,別別…別…別裝了。這才哪到哪!”淳于佐端著酒杯上前,踢了踢吳清風屁股,有些結巴的說著。
吳清風沒有任何知覺,呼嚕打的震天響。
“嘿!這小子演的…嗝…還挺像哈。”呼延震打著酒嗝,搖搖晃晃湊上前來。
伸出蒲扇般大手去翻他的眼睛。
“可…可以啊!演的…到位,還知道翻眼白呢!嘿嘿!”
呼延震笑呵呵的指著吳清風,腳步略顯虛扶,伸手搭住準淳于佐肩膀。
“你…不行,看…看…看…看我的。”淳于佐一把將吳清風翻到椅背上,伸出兩根手指鉗住他的鼻孔。
“你…你…看著…吧!用…用…用不了兩下,他…他…就裝不下去了。”
嘔~噗~
呼吸不上新鮮空氣,吳清風只感覺一陣惡心,胃里急速翻涌著,嘴巴宛如噴泉,剛剛喝進去的全部向淳于佐臉上噴去。
“哈哈哈哈哈哈~”
“淳于老匹夫,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欺負小孩有什么意思。”
各大宗主、長老圍在他們身邊指指點點,拓跋希忍不住奚落道。
比比東看不下去了,招來一旁的侍女清理趕緊,又對著身后鬼魅吩咐道,“給他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