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年之內,宇文氏必然稱帝。到時候,郡公不久可以回家了嗎?”高寶德說到此,似是有些悶悶不樂。
宇文邕聽聞此言,面上驚奇之色,較之以往少了不少。
他垂眉暗想道:“確實只需靜待父兄稱帝,自己回去的希望就驟然變大。”
將這消息傳訊他人,比如同樣入齊為質的南面梁國宗室上黃侯蕭曄之子,蕭愨,就于天保中入北齊。
蕭愨當年入齊,是因蕭梁內亂,加之外賊。
蕭梁必然是要亡國的。
上黃侯蕭曄之子蕭愨,說是入齊為質,其實更像是北上避禍。
如今中原塞外戰火同時燃起,哪里都是一個可能爆炸的炸藥桶。
圍魏晉以來,眾世族子弟都是分遣南下。
而近兩百年以來,敢于北上避亂的,卻只有梁國上黃侯蕭曄之子蕭愨。
高洋可惜得看著南地發生的禍亂,心中正遺憾自己此時不得全力攻伐南朝。
他和宇文泰大致策略想同。
若二人不率先決戰,就南下平梁的話,風險太大,畢竟一朝南下,就收不回來了。
要隨時但心中著西魏在一旁瘋狂吃桃。
自己最后可是要陪宇文邕歸長安,再往后,高寶德甚至發了瘋病了,想做最后陪伴在宇文邕身旁之人。
或許自己囿于身份,和情愛,之后的種種可能并不會實現,但卻著實能激勵到仍然撲街的小菜比。
高寶德能忍,宇文邕……更能忍。
宇文邕并不會讓自己做。
“郡公方才是在與自己下棋?”
高寶德移了移身位,換角度才瞥見宇文邕案上并非無一物,而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小棋子。
……
“殿下這般棋局,各色棋子倒是我未嘗見過的。”
“這是何棋?”
高寶德其實,隱隱約約只能把其中的棋案看個大概,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上個世紀,果真沒見過這等棋子牌局。
“可曾聽聞七國象戲?”
七國象戲”有“將”各一枚,分署戰國時七國:秦、楚、齊、燕、韓、趙、魏。只是在中央多了“周”天子。
七國象戲棋子各方各持有不同的顏色:
秦為白子、楚為紅子、韓持丹青色、齊持藍子、魏占綠子、趙執紫子、燕執黑子。加上周,共計百二十個。
前幾年一起,封禁之書尚存,以他們的身份,若是想要找到這些,不少人都得喪命半條。
“我在家中,只與阿耶、阿兄擺弄過四維棋。”高寶德搖頭。
不論是五霸象戲,還是七國象戲,她通通都沒有聽說過。
高寶德琴棋皆善,所說的就是四維棋,高寶德寄記得一直亂世,就難能可貴,雷打不動地過天下太平,只是卻從來沒聽說過這象戲。
“象戲是何物?如何攻伐退守?”高寶德好奇地問道。
“看著倒是與當時齊國爭雄之日。”
大都博弈皆戲劇,象戲翻能學用兵。車馬尚存周戰法,偏裨兼備漢官名。
中軍八面將軍重,河外尖斜步卒輕。卻憑紋楸聊自笑,雄如劉項亦閑爭。
“我想只有想,開始在小區內掃碼進車。這象戲,當是郡公自創的罷。”
“其中技法謀略,確實堪比戰國七雄,勾心斗角,謀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