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眼而瞧,宇文邕的面色。
見他卻是有隱忍之色。
“郡公,你身子何如?”高寶德悄悄,小聲問道宇文邕。
因旁人在場,高寶德并不敢做出出格的舉止,令宇文邕徒增困擾。
“微微有些犯暈,倒也無大礙。”
高寶德眼底閃過一絲愁慮,見宇文邕目中偶爾的隱忍之色,心底有些悵然。
宇文覺和宇文護,就不能讓宇文邕休整一日再召見?
這般火急火燎地召剛回國都的宇文邕,真是仁君能做出來之事。
為人兄為人君,這般當真是令人厭煩。
宇文邕察覺出高寶德心底的煩悶情緒,便略一側身,袖中之手,伸進高寶德袖中。
摸索片刻,就緊緊抓住高寶德纖細柔荑。
“寶兒替我擔心,邕萬分欣喜,可為人臣子,為人之弟,不能推脫,還望寶兒原諒邕。”
高寶德猛地搖搖頭,示意宇文邕無礙。
她最多只是擔心宇文邕的身體,而非就此怨恨上宇文覺和宇文護等人。
不至于。
“四兄?”
宇文憲這時,奇奇怪怪地瞅著宇文邕。
“……何事?”宇文邕正經地將手放下,縮回袖中。
宇文憲瞥了宇文邕身側的高寶德幾眼,也不說自己剛才看到了什么。
“四兄之前,還與弟弟言,鄴城天子并不太在意四兄。”宇文憲一臉八卦,就像是聽街的老小婦人們一般。
他將頭湊上前,低聲說道:“怎么弟弟瞧著,四兄日子過得,這般暢意肆然。真是叫吾好羨慕。”
宇文邕原只是淡淡,可聞宇文憲之言后,突然間惡狠狠地一剮他,言道:“倒是不知你,小小年紀這般關心兄長房中之事?”
“你兄閨中之樂,你也敢盯著看?”
“這般好奇,以后你兄第一個,賜你十房!”
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弟弟錯了!絕對不敢了!”宇文憲低聲求饒。
可瞧著他的面容,仍是帶有戲謔之色。
二人低聲交談,宇文貴、宇文毓等人,并未能聽清他們在談論何事。
只是……
高寶德不知怎么,可是聽了個完全。
這房中之事……
宇文邕可真敢說。
咳咳……
因前世,高寶德記得,宇文邕很早就有了他的長子,宇文赟。
算算年紀,倒是讓高寶德暗吸一口氣。
這絕對不行!
由是早前,還在鄴都之時,其實高寶德就暗示過宇文邕。
他身子弱,肺腑胰胃皆有不足之癥。
若是過早行那房中之事,只恐對身子,并不是好事。
她當時怕自己生羞,便說得嚴肅。
宇文邕那時,也是一臉正色地點頭同意,好似心中絕無雜念。
無雜念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