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驚了,她完全沒想到馬笑兒的戰斗力這樣強,這么算下來,這些人里,她可能只比丹雪和于小八厲害些。
有這些人幫忙,劫道者被打得抱頭鼠竄,有人開始哭喊,“之前說的不是這樣的啊!”
“娘啊,娘啊,救我。”
“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救命啊,這黑心錢我不要了,誰來救救我啊!”
就在這時,一個戰戰兢兢的男聲從他們身后傳來,“出了什么事了?溫姑娘,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想打劫?別,別怕,我來保護你!”
陸清徽赤手空拳,快步走到溫若棠面前,起了個勢。
溫若棠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開始指揮著孟起和于小八把這些人控制起來,還讓趕車的小廝把被溫夫人敲暈的兩人拖到一起躺著。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顯得陸清徽的到來那么可有可無。
陸清徽嫌惡地看了一眼劫道的人,問:“溫姑娘,你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嗎?如果不是我每天都在棠記粥鋪附近徘徊,想與你見面,也沒法保護你了!”
溫若棠不說話,一雙烏黑而明亮的眼睛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直把他看得無地自容。
溫夫人拍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棠記粥鋪也不算什么偏遠之處,沒想到靠近它的小巷子里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阿棠,以后你來這里,要多加派人手。丹雪,你快去報官!”
陸清徽趕緊上前一步,憤憤道:“不如把這些人交由我處置吧,他們讓我未來的岳母和妻子受驚,我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溫若棠忽然輕笑一聲,“交給陸公子,陸公子是想殺人滅口么?不,憑陸公子的膽量和腦子,走不到殺人滅口這一步,充其量就是拿些錢,讓這些小混混別在將軍府附近再出現,對么?”
陸清徽的臉憋得有點紅,“溫姑娘,這話什么意思?”
“來者口中說的是劫財,偏偏我們一下馬車,就開始喊打喊殺,怎么,這么快就從劫財變成了要命?這邏輯說得通嗎?”
“那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別急啊,聽我慢慢說。”
溫若棠好整以暇,看著陸清徽的眼神就像是貓咪看掌心里的鼠,“這些人武功武功不行,能力能力不行,充其量算個小混混,卻敢在京城的巷子里劫財,聽聞我們是將軍府的人,也不退縮,很顯然是背后有人指使,專門沖著我們來。”
“而且陸公子沒聽到嗎?剛才有人喊,‘黑心錢不要了’,這就已經坐實我剛才的說法,咱們再來看看誰能從中受益,唔……不就是在一旁徘徊著,時刻準備英雄救美的陸公子你嘛!”
陸清徽還想掙扎一下,“我不是……”
“你還要反駁,不如就公堂上見。”溫若棠打量了一下抽噎不止的混混們,“就這幾個,能是什么硬骨頭?想來還沒上刑就都招了。屆時……我想想,在京中攔路打劫,是個什么罪名?會坐牢嗎?會斷送下半輩子的前途嗎?”
陸清徽不敢說了。
他這會兒是真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