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是一聲呼喊,“左姑娘,留步,請留步!”
溫若棠無語望天,今天這個馬車似乎出了什么問題,誰想上去,便會被喊一聲。
左溶溶見是他,撅了噘嘴,“你來做什么?”
陸清徽看了眼溫若棠,面露難色,低聲向左溶溶道:“我能單獨和你說么?”
“不能。”左溶溶很直接,“我的事,若棠姐都知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藏著掖著。”
陸清徽跺腳,“這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那你就別說了。”左溶溶拉著溫若棠的手,“我們走。”
“好,我說,我說。”陸清徽趕緊攔住,偷偷看了溫若棠一眼,看到她一臉平靜似乎沒什么反應,才厚著臉皮往下講,“其實這幾日我一直在找你,但越國公府的小廝總說你不在家……”
“他們倒也沒騙你,我呆在府里也沒事做,所以經常外出。”
陸清徽“嗯”了聲,聲音又小了幾分,“我和溫姑娘退婚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知道。”
“那你之前……”
“我之前什么?”
陸清徽很著急,一時還真忽略了旁邊有別人,“你之前不是暗示我,讓我和溫姑娘退婚么?其實這兩天我也不想來找你,可在別的地方呆著,我總是在想左姑娘如今又在做什么,是否聽到了我退婚的消息……”
溫若棠忍不住了,抬了抬手,“陸公子,我有個問題……你剛剛說在別的地方呆著,這‘別的地方’,是哪里啊?”
陸清徽梗了梗。
他喜歡去什么地方,誰不知道啊,何必把最后那一層遮羞布扯開呢?!
可是左溶溶還在一臉茫然地追問:“對呀,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陸清徽羞惱不已,“這不重要!左姑娘,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之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左溶溶更茫然了,“我之前承諾過你任何話嗎?我只是說,讓你好好考慮,好好選擇,不要后悔。”
“但你還問我越國公府算不算有力姻親,這不就是在暗示我……”
左溶溶打斷道:“那我問你,越國公府算不算有力姻親?”
“自然算!”
“你看,我問你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你正常回答了,也就結束了,你說的什么暗示,從頭至尾都是你自己的臆想。”
陸清徽的臉憋得通紅,手也緊緊握拳。
溫若棠怕他惱羞成怒憤而動手,將左溶溶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謹慎地提防著。
自然她口中還要勸解著,“陸清徽,剛剛我也聽明白了,其實就是溶溶說了幾句話,被你誤解,但你有手有腳,又是個男人,只要肯上進,何愁沒有機會成功?娶妻生子是你人生里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