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忘歸一拳打在徐武的小腹處,然后抬手卸了他的下頜,道:“我只會這一招,不過正好對你有用,自殺是不可能了。深玨,查他口中。”
李深玨應聲“是”,附身檢查片刻,直接手探進去,拿出一枚藥丸,“有毒藥。”
季忘歸道:“收好。把這屋中所有的人都綁起來,交給府尹大人。”
李深玨有些猶豫,“公子,京兆府?”
季忘歸點點頭,輕聲說:“徐武視死如歸,不如丟到牢里,看看京兆府能不能撬開他的嘴。”
李深玨建議道:“我們可以用他的家人來威脅。”
“他媳婦……罷了。”
李深玨雖然不解,但沒有再說,拱了拱手,自去行事了。
溫若棠沒空管這邊發生了什么,她拉住大殺四方的奔流,急切地問:“大哥怎么樣了?溶溶怎么樣了?”
奔流語速很快,“姑娘放心大公子沒事左姑娘也沒事,老爺和他們在一處,現在正在別處搜尋姑娘。”
“老爺?爹爹也來了?”
“是的,我們脫險之后,大公子說不如直接趕去京西大營,有老爺在,救出姑娘的勝算更大,我們就快馬加鞭趕去了,老爺一聽說姑娘出事,帶著人就殺了過來。”
他一腳踹開了撲上來拼命的人,續道,“……還是深玨有本事,根據蹤跡一路查到這里,姑娘沒吃什么苦吧?”
他淅淅瀝瀝說了一大篇,溫若棠關注的卻不是這個點,而是問:“既然爹爹他們都來了,人呢?”
奔流一拍腦袋,“我們是分頭潛入的,我聽到這里有聲音,直接就撞了進來,忘了和他們說……不過我們的動靜這么大,他們也該趕過來了。”
一句話才說完,溫景煥帶著溫亦涵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進來,他們身后還跟著一些兵卒,以及喜極而泣的左溶溶與丹雪。
“阿棠!”
“姑娘……”
“若棠姐,若棠姐。”
各種稱呼都響了起來,在溫若棠腦子里纏成一團亂麻,她只記得自己撲過去,抱著溫景煥的胳膊,喊了聲“爹爹”。
這一天的經歷著實跌宕起伏,只有見到了最親的人,才能卸去所有的防備和盔甲。
溫景煥被叫碎了心,一邊說“不怕不怕,爹爹來了,沒人敢欺負阿棠了”,一面細細打量,生怕閨女受到了一點傷害。
溫若棠趕緊說:“我沒事,沒受傷。”
奔流在一旁附和,“姑娘確實好好的,小人沖進來時,姑娘正站在最中間的地方耀武揚威,匪首都已經被姑娘綁起來了!”
溫景煥又驚又喜,只是面上不怎么表現,“阿棠,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你的武功已經精進到這種地步了?”
溫若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開話題,“爹爹,這些人要怎么處置才好?”
溫景煥大手一揮,“都綁了。”然后又拉過季忘歸來看了看,憂心忡忡地問,“忘歸,你身體一直不好,又被俘至此,沒傷著吧?”
季忘歸搖搖頭,“多謝師父關心,有您女兒保護我,我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