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又罵,“呸,你爹也是,這么大的事不告訴我,那些匪徒擄我女兒和忘歸,還想活著進京?就該把他們都給砍死!”
溫景煥弱弱地道:“為官者更要遵律法了……怎么能都砍死。”
“你是遵律法,也不想想自家閨女和徒兒受了什么苦!”
“是我錯,是我錯。”
溫景煥本就是帶了軍營里的幾個手下去救的人,這會兒當著他們的面,也不好太做小伏低。
溫夫人哪里不懂這個道理,抹了抹眼淚,哽咽著向那些兵卒說:“各位肯跟著去救我家女兒和忘歸,我心中十分感激,以后各位就是我將軍府的恩人……”
話沒說完,本來正在偷笑將軍怕媳婦兒的兵卒們就正色起來,連連擺手,讓溫夫人打住。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夫人這樣稱呼,俺可不敢當。”
“俺也不敢當,將軍待咱們和兄弟一般,救三姑娘,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沒錯,聽到姑娘出了事,咱哥幾個摩拳擦掌,只想趕緊去救人,沒想到姑娘本身也挺厲害的,倒叫俺們沒什么用武之地。”
“下次還有打架的事,盡管叫俺們,萬死不辭。”
……
都是豪氣萬分的漢子,溫夫人施了個拱手禮,其意也盡在不言中。
那邊廂,溫若棠已經把溫亦涵扶了起來,溫景煥給溫夫人倒了杯茶,撫慰道:“哭累了吧?罵也罵了,亦涵跪也跪了,好在他們都沒有出事,亦涵還護住了左姑娘,不算毫無作用,你也別氣了。”
溫夫人嘆口氣,對左溶溶伸出手,左溶溶趕緊上前一步挽住,溫夫人便問:“溶溶,你也沒事吧?”
“我沒事,您別說溫大哥了,如果不是溫大哥,我可能就要死……”
“呸呸呸,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溫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事就好。”
溫景煥看著溫夫人的情緒恢復得差不多了,便道:“好了,我也該回京西大營了,亦涵,阿棠,不許再惹你們娘生氣,不然皮給你們揭了,知道么?!”
倆人趕緊應聲,看著他倆鵪鶉似的模樣,溫夫人卻又心疼起來,推了溫景煥一把,“好了好了,他們好不容易脫險,你也別念叨了,你還得回京西大營么?”
溫景煥肅然頷首,“嗯,此次出營,未得圣上口諭,我得回去寫奏折領罪。”
溫夫人抓住溫景煥的手腕,擔憂不已,“這可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