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還能有什么事?”季忘歸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自己是個果決的人,偏只要碰上溫若棠的事,就變得嘰嘰歪歪,話也極多,“鋪子也不行的話,我再送你個莊子如何?”
溫若棠簡直要抓狂,“你想送啥送啥,只別耽誤我回去。”
季忘歸道:“那過兩日去簽契書。”
“好好好。”
季忘歸又說:“明日你幫我做一桌子菜?”
“為什么?”
“你忘了么?中秋時你答應我的。”
溫若棠這才想起來,“噢”了聲,“好,明天做菜,你是要單獨與溶溶一起用飯?”
“是。”
“知道了知道了。”
“需要什么食材?我讓深玨去準備。”
溫若棠只要同他說話,就得回一回頭,腳步自然就慢了許多,但她明顯感受到癸水已經要奔涌而出,崩潰地說:“明天要什么食材,我明天再和你說成么?你快去你的客房休息,折騰了一天,難道你不累么?”
季忘歸道:“不累,其實與你在一處,倒覺得很多話想說……”
“天爺啊,你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的吧?!”溫若棠止住了腳步。
季忘歸莫名其妙,問:“上帝是什么東西?”
“上帝不是什么東西,但你真的是個啰嗦的東西。”溫若棠嚴肅著一張臉,豁出去一般,一字一頓道,“我來癸水了,因為你一直拖累我,所以癸水弄臟了我的衣裳。”
季忘歸愣了愣,“癸水”這兩個字他是聽過的,但是他真的沒有接觸過。
左溶溶好像也會來癸水,來癸水的時候會鬧騰,說自己很難受,食不下咽,但有老夫人在,會安排人給她做補養的膳食,還會派人把她照顧得很好。
“你……你現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何止不舒服,簡直想打人。”
季忘歸愣了愣,半晌才試探性地問:“那你打我?”
溫若棠崩潰了,哭喪著臉說:“我要回去……回谷雨軒……”
季忘歸二話不說,提起了溫若棠的腰帶。
丹雪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姑娘被小公爺帶走了。
而且還是飛走的……
熟悉的騰云駕霧的感覺又來了,待到雙腳沾地,溫若棠已經穩穩地站在谷雨軒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