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特別介紹,福津已經走到她面前笑道:“仙子是來參加‘繪人間’的嗎?這邊請吧。”
臨江四處看了看,能看到不少人此時都在一個個隔間中作畫,福津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偏僻些的地方道:“仙子覺得,這里怎么樣?”
“挺好的,就這里吧。”
兩人剛說完,就有名好看的女子端著一個托盤悠悠地走過來,福津連忙接過來放到了桌子上,指著上面的東西道:“仙子見諒,繪人間的作品,都要用藏玉閣所提供的筆墨。”
“無妨。”臨江擺手,翻了一下,發現上面只有三張紙,扭頭問道,“能多給幾張紙嗎?”
福津不明所以,有些為難地道:“仙子,通常來說,壞稿超過三張,就無法在兩個時辰內完成作畫了,說得不好聽些,壞稿控制,應該也是受作畫者水平影響的……”
“額,不是怕壞稿,我有別的用處,”臨江坐到案前,將紙張鋪開,又拿出一根細細的木炭條道,“而且我要用到這根筆,但是你放心,交給你們藏玉閣的作品,一定是你們藏玉閣的筆墨所作的畫。”
“你若不放心,可以在旁邊看著。”臨江補充道。
福津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拱手道:“那么,打擾仙子了。”
說完他又對著旁邊的女子道:“再去多拿幾張紙過來。”
“五張以上,謝謝。”臨江連忙道。
林羽鳴一直都知道臨江是會畫畫的,因此也不慌,見到她招呼自己坐下,才坐到桌子邊收拾了一下硯臺和墨條給她磨墨。
福津看臨江的架勢擺起來了,拿出一個小沙漏顛倒了一下放到桌子上道:“那么仙子,兩個時辰的計時,開始了。”
臨江輕輕嗯了一聲,將一張紙在桌邊鋪平,然后又將其他紙折成一疊放在身前,拿著她自己的那一根木炭條開始動筆,只見她似乎先是勾勒了一副山水畫打樣,再之后的東西,便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了。
福津站在臨江后方,看得最為清楚,但是仔細看了半天,也只覺得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
臨江寫滿了一面紙,然后才拿起來藏玉閣提供的筆,蘸了墨在桌子旁邊的紙上勾出線條,但要說出那線條是什么,福津只能想起來四個字:小兒涂鴉。
臨江在紙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然后又拿起自己的炭條在另外的紙上寫寫畫畫,寫得多了,再去停下來,在紙上的圖案下面添幾筆。
寫一寫,畫幾筆,寫一寫,畫幾筆,時間就在這么反復的動作中,隨著沙漏流逝過去了。
到最后,福津也沒覺得那張紙上的東西有哪里算是一張畫。
而除了作畫的那張紙,其他紙竟然也真的被臨江寫得滿滿當當。
在沙漏完全落盡之前,臨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后拿起來那張紙交給福津:“畫完了。”
福津一時無言,覺得自己頭上似乎都冒汗了,但是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并沒有直接將臨江當作是找事的,拿著那副畫,他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仙子,雖然我們最后會展出畫,但是這畫在展出之前,也是要經過一輪篩選的,為了防止被篩掉,您能不能先提前告訴我一下,這畫中,到底有什么玄妙之處啊?”
“哦,”臨江表示理解,點了點頭道,“那我讓你先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