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墨警惕地擰緊了眉頭,沒有任何預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靈力似乎被完全凝固,不早說調動,連感應到存在都是一件難事。
蕭衒眼疾手快,手中武器一抬一挑就把任務單搶回了自己手里,轉手遞給臨江,同時還將露了刃的武器駕到了陳如墨的脖子上。
不早說周圍的人,就連陳如墨自己都沒弄清楚怎么回事。
當時,他并不慌張,感覺到身上的靈力恢復之后,伸手將蕭衒的刀推開,盯著臨江問道:“你怎么做到的?”
臨江看了看任務單,將其收了起來之后卻是問道:“你剛剛是故意在我之前搶走這張任務單的嗎?”
“是。”陳如墨毫不掩飾,坦然地道。
“哦,”臨江應了一聲,然后看著他道:“道歉。”
陳如墨還沒說話,從旁邊的人群中穿出來一道醇厚的聲音:“小姑娘倒也不用這么得理不饒人。”
臨江扭頭看過去,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青衫書生模樣的人,正晃著扇子朝他們走過來。
臨江在云珩這幾天,認識的除了一同講學的新生,便是蕭衒的朋友,對走出來的人還真沒什么印象,只好問道:“你是誰?”
出來的人臉色的微笑僵了一下,然后自我介紹道:“我是白睿,是二長老的關門弟子。”
“還是陽城白家的大公子。”蕭衒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哦,”臨江點了點頭,然后回復道,“大少爺倒也不用這么居高臨上地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白睿的臉色有些難堪,他收起來手上的扇子道,“難道你得理不饒人不是事實嗎?我不過提醒你不要太過分,也算是多管閑事嗎?”
臨江一臉迷惑:“得理為什么要饒人?”
“得理說明我對了,他錯了。”
“錯了就要認錯道歉,這不是小朋友都懂的道理嗎?”
臨江絲毫不讓,一連串的回懟讓整個平云閣都安靜了片刻。
白睿頓了頓,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有些揪心一般地道:“如墨師兄不過是在你之前拿了你想要的東西,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何至于要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向你道歉?”
臨江更迷惑了:“你是我嗎?你憑什么替我決定這是不是大事?你是他嗎?你怎么知道他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搶我東西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向我道歉?”
“你……”
臨江看他沒話講,又補充了一句:“大家以后也算是同門了,那我今天還就提前說一句了,我是公主,是大小姐,一點委屈也受不得,睚眥必報,別在我面前玩身份地位輩分資歷弱肉強食這一套。”
她說完轉身向外走,路過陳如墨的時候停下腳步,依舊是一臉淡然地道:“我不在乎你有多慕強,多坦蕩,多愛恨分明,給我尊重你想挑戰的人,用正常的方式宣戰,如果你覺得現在道歉沒面子,可以去秋白宮找我。”
“師哥,走啦。”
臨江招呼道,蕭衒好笑地拉住往外走的她,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要先記錄一下才能走。”
“……”
剛耍帥完的臨江也忍不住笑起來,小聲道:“配合得不錯啊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