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墨是和誰一起行動的?”臨江問道。
“和沈昭,你應該沒見過吧,他是大長老的兒子。”
“我見過一次,”臨江眨了眨眼睛道,“之前我的住處不是著火了,沈長老安排了他去查看。”
“他的實力也不錯,只不過和陳如墨一同回來之后,受了些傷,要不然,應該也是要參加摘云戰的。”
“那他沒事嗎?”
“我去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什么異樣,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邪醫派對人的控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所以我也沒辦法確定。”雁時開口道。
“還有就是,我們之前抓住的那個四品修士,在璟城,也死了。”蕭衒說道。
臨江聞言只是怔了一下,倒也并不意外了。
不如說,一個如此喜歡殺人滅口的組織會讓那個人活下去更讓她驚訝。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她問道。
“孤玉已經派人前往陽城去探聽陳如墨的任務經過了,他們幾個大長老也開始四處搜尋邪醫派的蹤跡,你放心吧。”蕭衒給她倒了杯茶安撫道。
臨江這個時候卻莫名地清醒和冷靜,她咽下去嘴里的肉,然后說道:“即便是查到了邪醫派,查出了陳如墨的死確實和邪醫派有關,也會有人認為這些是云珩高層的一面之詞吧。”
“我要面對的其實并不是陳如墨究竟是如何死的,而是整個云珩對于一個殺人犯的猜疑。”
話是這么說倒也沒錯,蕭衒無奈地道:“但是除非我們能夠有辦法證明陳如墨確實死于那種詭異的邪術,要不然,還真的沒辦法讓所有人都相信。”
“再者說,清者自清,不愿意相信你的人就算把證據扔到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信你的,這些你就不要太放在心上啦。”
臨江戳了戳碗里的飯,小聲道:“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不是不想連累你們嘛。”
蕭衒聞言笑了,在她頭上彈了一下道:“傻子,我和師父難道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嗎?那說不定一開始就不會把你帶回來了。”
他說完又裝模作樣地回憶起來:“說起來,一開始你拜師似乎還是被迫的呢,嘖,這事的源頭還是怪我們啊。”
想到之前,臨江也不由得笑了:“怎么,你們后悔了?要放我自由了?”
蕭衒佯怒:“你做夢,上了賊船了你還想下去?”
兩個人這么鬧了一波,籠罩在三個人心頭的陰郁總算是散去了不少。
臨江正經地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嗯?”
“為什么是我?”臨江蹙眉,臉上盡是不解,“如果這是一次安排好的栽贓,為什么是我?我和這個邪醫派有過接觸,但也沒有到他們要用這種事手段栽贓我的地步吧?”
這個問題蕭衒也想了許久,但是始終沒有答案,他只能說道:“等到抓了那個幕后主使,問問就是了。”
雁時低頭看著手中晃著碧葉的茶水,眼中閃過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