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輕聲喊著,上前緊緊摟住雁時,將臉埋在對方頸間,聲音帶著些許嗚咽:“師尊,我好想你……”
本想拉開她的雁時停住了手,柔聲問道:“發生了什么?”
臨江沉默地抱了他一會兒,松開手直起身來,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她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隨之呆滯地道:“我,不知道……”
雁時卻并不驚訝,抬手間一盞茶飛到了臨江的面前,他解釋道:“從證道九劫中出來的人,是會將其中的事情忘掉的。”
臨江端過茶盞一口飲盡,很是不滿地在軟榻上晃了晃:“可是,可是我感覺我忘掉了好重要好重要的事情……”
“不用急,若有機緣,日后還會想起來的。”雁時說著站起身來。
一道小小的身影從他身后跑過來,撲到臨江身上。
臨江連忙伸手接住,看著幾乎和常人家的小女兒差不多的云鹿,欣喜地摟住她問道:“想不想我?”
云鹿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拉著臨江的手帶她走到正殿外面,非常得意地指著遠處通往臨江住處的小路。
臨江抬眼看去,之間原本只有素白玉磚的秋白宮中赫然多出來了一條花徑,中間的道路留出來剛夠兩個人經過的寬度,兩邊也都用石板擋住泥土,種了滿滿當當各種各樣的花朵。
臨江走近了一些,綴滿枝頭的花朵雖然并不算是陳設精美,但是卻散發著勃勃生機,就像她喜歡的云鹿身上的生命力。
“這都是你種的?”臨江驚訝地問道。
云鹿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蕭衒略帶不滿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不覺得這其中肯定還有你師哥我的功勞嗎?”
臨江扭頭看他,露出來甜甜的笑容:“猜到了猜到了,這么厲害的東西,肯定要有我師哥幫忙才能做出來的嘛。”
蕭衒沖她招手往院子里走,往院子中的桌上拿吃的招呼道:“正好,我今天跟著冥冥之中的預感,從十七拿了不少吃的,你這么久沒吃過,該饞了吧?”
臨江扭頭去看雁時,后者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
她只好坐到桌邊,好奇的問道:“我睡了多久?”
“嗯,半個月吧。”蕭衒算了算后回答,頗為感慨地道,“你都不知道,我和師父快擔心死了。”
師父?
聽到這個稱呼,臨江的眼皮跳了一下,她覺得心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但是在明白自己失憶的這個前提之后,她只好讓自己盡量無視這種怪異的感覺,一邊拉過來云鹿給她夾菜一邊自己也很驚訝地道:“半個月,我到底干了點什么啊……”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能知道嗎?”
蕭衒坐下來吃飯,一一給她講這些天云珩發生的事情。
雖然她一直沒醒,但是眾長老一個個給她檢查,又非常確定她沒有在證道九劫中受到傷害,況且陳如墨的事情,也不是非要她出面才能解決的。
雖然沒辦法消除臨江在眾弟子心里面不太好的印象,不過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大家勉強相信她是無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