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剛剛出了分舵,臨江就知道秦玄峰說得不假,錢城的晚上的確是熱鬧非凡。
明明一輪明月已經高懸,但是整個城中還如同白晝一般,甚至人聲鼎沸之勢比白天要更甚,各色的燈籠火光不輸于臨江記憶中的城市霓虹燈。
各色的行人在街上暢快地談笑,玩耍,甚至臨江還看到了一些支在路邊供人談天說地的小吃攤,簡直就像是擼串一樣。
幾個人也沒有真的設定什么特別的目的,基本上就是跟著看什么都感興趣的云鹿四處走走停停,走過了散發著食物香氣的一段主街,云鹿手上已經拿了一堆不同的吃的,還有一部分由臨江收到了空間里,等著她要。
一邊玩一邊吃,在走過某一個拐角的時候,眾人的眼前落入一片亮如白晝的街道。
無數各色的燈籠掛在整個街上還有各個閣樓的飛檐亭翼之上,細細看去,里面跳動的并不是火苗,而是星星點點似螢火蟲一邊的光點,但又要比螢火蟲要亮上許多。
這段街道的熙攘程度,也不是之前他們路過的地方可以比得上的。
“哇!”云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松開了臨江的手就沖入了人群之中。
臨江連忙跟上她,在人堆里繞了幾擾,云鹿在一個想必周圍的華麗建筑顯得非常古樸大方的閣樓前停住。
臨江伸手拉住她,蹲下來略微嚴肅地道:“小鹿,人多的時候不可以這樣跑知道嗎?萬一被人群沖散了,我可能就找不到你了,知道嗎?”
云鹿帶著歉意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抬起小手指了指面前的建筑。
“怎么了嗎?”臨江不解地扭頭看去,但是在她面前的也只不過是一個年頭比較久一點的煙花地罷了,從外面能看到閣樓里走動的各色男女,看起來和周圍的其他地方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蕭衒帶著雁時和秦玄峰從后面趕上來,伸手捏了捏云鹿的臉,索性將她一把抱到了懷里,然后才問道:“你看到了什么?跑得那么快?”
云鹿把手里的吃的小心地放到了蕭衒攬著她的肘間,然后伸出兩根手指,把兩只手放到頭頂比劃了一下。
臨江試探著猜測道:“兔子?”
云鹿連忙點了點頭。
臨江在她鼻頭上輕輕捏了一把:“看到什么都不能在一個人跑遠,知道了嗎?”
云鹿點了點頭,又伸出來兩只胳膊在身側撲騰了兩下。
臨江好笑地道:“怎么?那兔子還飛了?”
她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云鹿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閣樓上方。
“兔子,飛到閣樓上了?”臨江看了看那個閣樓的方向,臉色有些怪異,正想說話,忽地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溫柔又不失磁性的聲音:“你在找它嗎?”
臨江被嚇得抖了一下,連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臉上帶著金色似鳳尾形半面面具的男子,懷里抱著一只只比他手掌大上一些的純白色兔子,從閣樓前一掛燈籠的下面朝著他們走過來。
云鹿看到他,眼中露出欣喜,顯然這就是她之前見到的兔子,還有,大概是帶著兔子會飛的人。
臨江略帶警惕地看著來人,對方身上的靈力渾然于天地,以臨江的修為,連探查出這人具體是什么修為都做不到。
男子卻沒看她,而是盯著云鹿仔細地瞧了瞧,帶著笑容來到了她的面前,提著兔子的耳朵將其送到了云鹿懷里道:“喜歡嗎?送你怎么樣?”
云鹿伸手摸了摸兔子,扭頭看向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