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遇到他之前,他靠什么生活?”
“我問過他,嗯,”錢寧想了想后道,“基本上是靠一些比武,靈閣的任務,還有……”
錢寧有些無奈地笑道:“靠打劫一些劫匪。”
臨江沒忍住也笑了,隨即又正經地問道:“那他以前應該還是得罪過不少人的吧,說不定有人記仇記了這么久,就等著他在錢城的時候,買兇殺人。”
錢寧搖頭:“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他那個時候才二品出頭,能得罪什么人呢?”
臨江咬著一個跟蘋果味道差不多的西華靈果,垂眸啃了一會兒后眼睛突然亮了亮,推了推自己并不存在的眼鏡,面帶自信地看著錢寧道:“來,我們換個思路。”
“嗯?”蕭衒和錢寧同時看向她。
臨江推測道:“能夠買兇來殺方胥,其實需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他認識方胥;第二,他知道方胥在錢城,云珩分舵,甚至知道他這幾天的住處的具體位置。”
“有道理嘛,”蕭衒有些驚訝,然后又接著說道,“那其實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并不多,方胥獨來獨往,知道這些,應該只有云珩的人吧?”
“但是如果是時間久遠的仇的話,云珩和分舵的人下手的機會很多,沒必要等到這兩天,”臨江微微坐直了些許道,“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旁邊的錢寧在臨江停下來之后緩緩說道:“云珩的人,知道雁時師祖和太上長老近些日子在這里,必定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
“所以背后的人,應該是見過方胥,甚至是在這分舵中見到的方胥,但是,又不知道太上長老和我師尊的存在的,外部人員。”臨江下出結論。
蕭衒點了點頭,卻又道:“但是外面的人,少有機會能夠進入這里吧?但凡能夠進來的人,應該也都不會選擇在這里動手。”
錢寧早在臨江下結論的時候就雙手交互捏緊了手指,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卻在蕭衒說完之后,強撐著咬唇道:“還有一種可能。”
“嗯?”
“幕后之人,曾進來過這里,見過方胥,也知道太上長老的存在,但是……”
“但是,他們并不清楚太上長老,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錢寧說完,身子猛地塌了下去,有些崩潰地用手捂住臉,不住地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臨江看了一眼蕭衒,連忙坐過去一些摟住了錢寧的肩膀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錢寧靠住她的肩膀,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連忙搖頭,伸手摟住了她的肩。
臨江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好輕輕地在錢寧肩上拍著,等著她自己愿意說出來。
但她并沒有等到錢寧的答案,扭頭看到方胥繃著臉從房間里出來,看了他們一眼,盯著臨江懷里的錢寧好一會兒,才面不改色地朝外面走去。
“你去做什么?”臨江連忙喚道,“師尊說你需要休養。”
方胥理也沒理她,徑自出了門。
錢寧看到他,連忙起身追上去:“阿胥?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