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聽不見,臨江眼里只有雁時。
她蹦跳著來到雁時面前問道:“師尊師尊,我這么受歡迎,你要不要考慮捷足先登?”
雁時默默地嘆氣,然后道:“既然不難受了,今天的修煉也不要落下。”
臨江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回到院子,蕭衒不在,大概是和云珩的人去錢家了。
臨江的屋子的門倒是敞開著,能看見云鹿跪坐在椅上,雙手撐在桌子上,警惕地看著方胥,方胥則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錢寧。
臨江摸了摸云鹿的頭,看著他道:“她只是情緒起伏太大,休息好了便會醒的,你不必這么守著她。”
方胥沒回應她,只是低頭看著錢寧。
雁時看了他一會兒后突然道:“方胥,你的修行路子和逢玉相差太多,我想收你為徒,你愿意嗎?”
方胥怔愣地看向雁時,過了一會兒后果斷地上前跪拜,喊了一聲:“師父。”
這效率,堪比臨江決定中午吃什么。
雁時將他扶起來,探了探他的脈搏道:“你的身體消耗太大,還是先去休息吧,錢寧這里你不用擔心。”
方胥扭頭又看了一眼錢寧,然后便離開了屋子。
這就,結束了?
臨江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雁時,不滿地道:“師尊,你收我為徒的時候可沒問我愿不愿意。”
雁時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你不愿意?”
“我……”
我當時是不愿意的嘛。
臨江咬了咬牙,沒把這一句說出來,哼了一聲坐到錢寧身邊去,說是不讓方胥守著,她自己還不是一樣地擔心。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蕭衒來來回回跑了一趟又一趟,終于在晚上的時候,該醒的醒了,該回來的也回來了。
秦玄峰下午的時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親自去酒樓包了一桌宴席送到小院子里來。
錢寧小口地吃著菜,看到了旁邊的臨江時不時地就看向自己,無奈地道:“你放心吧,我挺好的。”
臨江輕笑:“我看你好看嘛。”
錢寧伸手拍了她一下:“油嘴滑舌!你要是個男子,不知道要欺負多少小姑娘。”
“瞎說,我是那種人嗎?”臨江終于也放下心來,笑著說道。
“你可太是了。”蕭衒緊接著說道。
臨江瞪他,然后又笑著道:“啊,對,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呢吧?”
“嗯?什么?”
臨江做出介紹的手勢請出來方胥道:“這位,現在是你的師弟了。”
蕭衒停住動作,呆呆地看向身邊方胥,扭頭想去尋找雁時的身影,但是雁時不吃飯,根本不在這里。
他只好又在面無表情的方胥面前揮了揮手:“真的假的?”
方胥冷淡回應:“真的。”
蕭衒毫不猶豫地就信了,方胥怎么也不會是能和臨江一起過來騙他的那種人。
他拿起來自己手邊的酒杯,和方胥放在桌上沒動過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道:“來,叫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