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胥拿過來玉佩,仔細看了看,依言掛在手指上,舉著往前走。
“我們現在離開那個房間了嗎?現在在哪里?”蕭衒問道。
“回廊。”方胥回答道。
但他又覺得這其實不像是回廊,哪有回廊方方正正密不透風的呢?
或許應該成為過道或者甬道更合適,但是話都說出來了,他也懶得改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方胥在前面淡定地走,蕭衒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時不時服從一下方胥那毫無感情的命令。
在三次聽到右拐的命令之后,蕭衒終于又忍不住了問道:“你確定我們不是在兜圈子嗎?”
方胥停下來腳步,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他們剛剛走的路,道:“不是。”
蕭衒以為他的話已經說完了的時候,方胥又開口了:“這個地方,走不出去。”
蕭衒指了指旁邊的地面:“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方胥想了一下,也只好先扶著蕭衒坐下去,自己盤腿坐在他身邊,抬手去看那塊玉佩。
另一邊的臨江身上的靈力已經越來越盛,自從修煉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世間無我,世間又唯有我的沉浸感覺。
雁時在旁邊看著,忽地發現她腰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亮,檢查了一下臨江的狀態后,他伸手將那個東西勾了出來,發現是云珩那塊寫著臨江名字的玉佩。
玉佩還在快速閃動著光芒。
他這才想起來,這東西上面有著臨江畫給蕭衒的符咒,現在這樣亮著,是因為蕭衒在聯系她嗎?
雁時這樣想著,下意識地就試著往玉佩中輸送靈力。
只聽“啪”的一聲,臨江的玉佩在他手里碎成了兩塊。
雁時看了一眼臨江,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輕嘆了口氣,隨手掏出來一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玉石,對照著臨江在那個玉佩后面畫的符文,原封不動地畫了上去。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次他很小心,玉石在他手上亮了幾下,他把玉石放到地上,等著蕭衒的回應。
另一邊通道中的方胥瞥見蕭衒的玉佩亮了,略驚訝地道:“亮了。”
遲了一下,他又補充道:“玉佩。”
蕭衒連忙坐直了,然后說道:“這玉佩能寫字的,用靈力,你寫小點。”
“哦,”方胥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問道,“寫什么?”
“就寫……”
蕭衒也有點懵了,就算求救,他們也得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啊,如果連位置都不確定只是喊“救命”的話,不光沒有任何用處,還會給臨江徒添擔憂。
萬一她那邊也正經歷著什么呢?
“你真的,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什么位置?”蕭衒再次問道。
“嗯,”方胥非常體貼地又補充了一句,“像地牢。”
蕭衒撓了撓頭,然后甩鍋:“那你隨便寫吧。”
方胥琢磨了一會兒,拿起來玉佩寫了幾個字。
“寫的什么?”蕭衒問道。
“都活著。”方胥答。
蕭衒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