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思索了一會兒,忽地又抬頭問道:“那,那個什么第七門主,為什么要殺陳如墨?又為什么要誣陷到我身上?”
雁時低頭去抿茶,沒有回答。
臨江湊過去,不明所以:“師尊?”
雁時垂眸思索了一會兒,然后道:“這件事情,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為什么?我可是當事人誒!”臨江不滿。
雁時伸出手指點住她湊過來的腦袋,看著她道:“你的修為還未牢固,去修煉。”
“哼!過分!”臨江知道他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告訴自己了,拿下來他的手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
修煉是不可能修煉的,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蒙頭大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雁時難得來一次臨江的住處,云鹿昨天晚上被李奕七送回來,現在自己在樹下逗兔子,看過他過來,想了一會兒后指了指屋子:“睡覺!”
雁時略一點頭,遲疑了一會兒,坐到樹下的桌邊,將云鹿拉過來問道:“你昨日回來的時候,她在做什么?”
雁時真希望能聽到一個“修煉”的答案,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不該對臨江抱有幻想。
云鹿揚起來笑臉:“睡覺!”
“……”
雁時輕嘆了口氣,起身來到臨江的屋子前,推門走了進去,屋內比以前的時候多了不少裝飾,看上去很有生活氣息。
桌子被臨江把腿鋸掉了一半,放在一個毯子上,周圍擺著同樣被鋸了腿的太師椅,躺椅,還有各種各樣的軟墊子。
左手邊的窗戶下擺著一個長桌,旁邊有一個書架,擺滿了書和畫軸,桌上有一個白色瓷瓶,里面插著幾支桃花枝。
右邊有一個折疊的屏風,還有一個簾子。
他掀開簾子走進去,看到的就是蜷縮在被子里面還在睡覺的臨江。
雁時緩緩走過去,看了一會兒后用手指點上臨江的額頭,后者縮了一下脖子,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哼唧了兩聲,卻連眼睛都沒睜開。
雁時微微皺眉,卻也不再有動作,站在那里等著。
臨江睡著睡著,突然覺得腦袋越來越清醒,就好像是睡前喝了濃茶開始玩手機的狀態一樣。
她不解地搖了搖頭,終究是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爽地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她床頭的白衣師尊。
臨江被嚇得一抖,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再看過去,師尊還是師尊。
她松了口氣,又捂著臉低聲埋怨埋怨道:“師尊,大早上的你干什么啊,嚇死我了……”
雁時看了一眼外面,道:“已經是上午了。”
“什么嘛,那師哥也沒有來喊我啊。”臨江繼續往被子里面鉆,想要重新找回睡意。
“他和方胥早起去躍云靈墓了,”雁時狀作嚴肅地道,“我昨日讓你修煉,沒有讓你一回來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