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跑過去敲了敲門,對著門縫道:“師尊,你在嗎?我想出去玩……”
過了一會兒,門被人往里面打開,臨江直接往前跌了下去,被雁時接住。
臨江有些尷尬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裙角,然后笑著道:“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雁時真的是忍不住地嘆氣,他覺得自己自從收了臨江做徒弟,嘆氣的次數都變多了。
這丫頭什么時候修煉能和出去玩一樣積極。
嘆氣歸嘆氣,他也沒有拒絕,關了門道:“走吧。”
“好耶!師尊你最好了!”或許是急需快樂填補一下她這幾天喪氣的心情,臨江跳起來,跑到錢寧身邊,拉著她道,“走吧!”
將要出去的時候,為了躲避事情的孤玉硬是跟了出來,很是愜意地掐著腰走出行宮。
于是姐妹三人行突然就變成了七人行。
臨江也不需要問后面幾個人的需求,帶著他們就去了十州道,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一個果子,她早就餓了。
十州道實際上是十條小街組成的一片游樂區,或許是為了讓游玩者不那么無聊,除了吃食以外,還有其他小攤和店鋪。
臨江先買了點小吃墊著,和錢寧一路逛,也不管需不需要,胭脂水粉也要逛,布料成衣也要看。
路過一個街邊小攤的時候,臨江停了下來,拿起來上面一支精致的翠鳥銜花外繞云煙的簪子,驚訝地道:“好精致啊。”
坐攤的是個老人,手上正在繞著一支鐵絲線,看樣子這些東西都是他手工做的。
聽聞臨江開口,他只略抬了下頭,道:“一支十五兩,三支四十兩。”
這價格也很精致。臨江下意識地咋舌。
但隨即又想到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貧窮的打工人了。
她瞬間歡快起來,手里拿著一個,低頭又去看其他的,旁邊的幾個男人沒什么興趣,找了個小攤坐著。
臨江剛要伸手去拿另一個,一只長鞭自后方揮過來,擦著臨江的手就打到了小攤的柜子上,登時將那木板柜抽出來一道深深的裂縫,臨江的手背上也立刻出現了一道紅痕。
“啊……”臨江吃痛,放下來簪子去看自己的手背,雖然已經是三品了,但是她的身體遠不如普通三品那樣,被這么抽了一下,幾乎泛出來血絲。
“沒事吧?”錢寧連忙去看她。
臨江搖了搖頭看向來人,一個穿著云紋淡金衫的男子晃著手上的鞭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看也沒看臨江一眼,盯著那個也沒抬頭,只是繼續捻著手中鐵絲的老人道:“老頭?我讓你做的祥云金鳳簪,做好了嗎?”
老人尚未回答,那人又繼續道:“你若沒做好,還敢來這里擺攤?”
說罷他抬手又向面前的攤柜拍去,這次卻沒拍著,只是腹部一陣抽疼,他整個人就倒飛出去,落到了街道另一邊,壓塌了放在路邊的一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