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也略帶嫌棄地將泅天還給蕭衒,放下手道:“你欠我。”
“不是,你和我師哥打的時候我也沒說勝者有獎品啊。”臨江不滿地爭論。
李長風不為所動,盯著她一字一頓地道:“你欠我。”
“我……我是欠你,”臨江想到了自己做的事,頓時不占理地軟了下來,又忍不住道,“那,那你還把我打殘了呢,可以扯平了吧?”
李長風冷漠地道:“一年。”
“……”臨江徹底無話可說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道:“好好好,我欠你的,你是大爺,什么時候有事情要吩咐了,您盡管說,成嗎?”
李長風思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旁邊的人像是聽天書一樣,不明白臨江怎么會和這個魔族中人扯上關系,而且看起來,他們兩個還曾經互相得罪過。
南桃夭剛想問,旁邊的風離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刻爬了起來道:“那你也欠我的!”
“胡說,我那是光明正大贏的你!”臨江仰著頭瞪他。
“那你再跟我打一架!”風離叫喚道。
“我派我師哥代表我出戰!”臨江也叫喚道,順手就把蕭衒推了出去。
“切,膽小鬼。”風離道。
“氣死你。”臨江對著他吐舌頭。
院子里這邊斗著嘴,那邊打著架,不管誰贏了秦玄峰都讓他們找臨江要獎品,好不熱鬧。
等到了黃昏時候,有人過來給他們送飯,甚至還貼心地搬了桌子進來,眾人這才發現,領著隊伍過來的竟然是南宮茗味。
長仙谷一貫不參與外事,大家還以為他們已經回去了呢。
南宮茗味站在門口盈盈地朝大家行禮,笑著道:“昨日之后,想來大家損耗甚多,故特備此宴,為各位補身。”
臨江忽地想起來了什么,扭頭看向雁時小聲道:“對了師尊,不是說昨天那個酒,夢里有作用嗎?我什么好像什么感覺也沒有啊?”
“個人體質不同罷了。”
“那,其他人都有反應嗎?”臨江好奇。
雁時想到昨晚行宮中的場景,當真被孤玉說中,可謂是群魔亂舞,蹙眉道:“有。”
“那師尊你有嗎?有沒有夢到我什么的?”臨江笑瞇瞇地道。
雁時看也不看她,冷然道:“凡品于我無用。”
倒也不是沒用,而是他完全沒睡覺啊。
臨江撇了撇嘴又看向錢寧,問道:“那什么夢靈犀,對你有用嗎?是怎么樣的感覺?”
“有是有啦……”錢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是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
“嘖,我怎么就白喝了呢。”臨江不解。
“說不定對你也有用,只不過你忘了呢。”錢寧安慰她。
“大概吧。”臨江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專心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