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盯著她看,指了指她手上的簪子,道:“這不是你打算送他的?怎么還在你手上?”
臨江轉著簪子看了看,有些煩躁地收起來道:“一開始是不好意思送,現在,不想送了。”
“那你還說你和師祖沒怎么樣?”錢寧有些不開心,她以為自己值得臨江多說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的。
臨江看得出來她的想法,往她身邊挪了挪,躺到她的腿上問道:“事情的始末我也很難說清楚,總之就是,我覺得他不管是收我為徒,還是對我好,都是安排好的,是騙我的。”
“或許,或許不是,他是真心的,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去那么想,我想不通。”
錢寧聽得有些糊涂,捋清楚了邏輯后,道:“我覺得,你現在要想的或許不是這個問題。”
“嗯?”
錢寧嘆氣,把玩著臨江的頭發,道:“臨江,你是我見過最自由的人,你永遠是為了自己而活的,哪怕是雁時師祖,哪怕是你師哥,或者是我,也不能控制你,你做所有事情的原因,都是你愿意,你想去這樣做,而不是別人需要你這樣做。”
“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好像把自己束縛住了,”錢寧整理著語言,過了一會兒后道,“你被情愛絆住了手腳,雖然這或許是一件好事,但是,在我心里,你不應該是為了別人,會放下自己所有目標的人。”
臨江眨著眼睛看她,有些無力地笑了笑,然后猛地坐起來抱著她親了一下:“你說得對,我被你絆住了手腳才正常。”
錢寧被她嚇到,哭笑不得地推開她:“哎呀,你呀!”
晚上的時候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早天還沒亮,臨江就醒了過來,索性輕手輕腳地來站在屋檐下看雨。
正吹著涼風的時候,院子里陸陸續續涌進來不速之客,看起來有七八個,四品上下,每個都帶著面具,手持武器,怎么看也不想是來交朋友的。
她咬了口果子,看著面前的一眾人,皺眉道:“怎么,你們現在殺人都不掩飾一下了嗎?”
那些人沒回應她,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化,在接近她還有幾步的時候一同跳起來,朝著她殺了過來。
臨江站在原地沒動,一個巨大的陣法在她腳底展開,空氣中凝結出一層層冰晶,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漸漸凍結,當然也包括她的敵人。
一道道陣法沖天而起,以各種方法將那幾人控制住扔到地上。
臨江還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強。
哪怕她再小心,還是驚動了錢寧,后者從屋子里跑出來,看著一地的人和武器,連忙跑到臨江身邊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很強的,”臨江笑著安撫她,然后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蹲下,將他的面具摘下來,問道:“誰派你來的?”
面具下的那張臉無比陌生,看向臨江的目光中帶著些許驚恐。
臨江把一張張符紙扔到地上的每個人身上,符紙上的符文亮起,那幾個人的五官同時變得扭曲起來,想要大聲叫喊,卻又什么聲音都沒發出來,那么無用地掙扎了一會兒,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們怎么了?”錢寧擔憂地問道。
“我廢了他們的修為。”臨江無奈地道。
錢寧看著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驚愕地道:“你前幾天就遇到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