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看著李客遲離開,迎著不斷下落的紙張往自己的的院子去,走到半截,紙張不再有了,倒是鋪滿了整層地面。
“這么多紙,真肯下血本的。”臨江一邊吐槽一邊把落到桌子上的紙推到地上。
剛要拿出來書看的時候,她面前的空氣突然結冰,緊接著叮當一聲,一柄長劍撞到了上面,之后落到桌子上,發出來清脆的聲音。
她縮了縮手,看向門口,站在那里的雁時看向天空,臉色冰冷。
冰墻漸漸融化消失,臨江伸手拿起來桌子上的劍來回看了看,茫然地道:“一柄很普通的劍嘛。”
她還以為是那種在她身上放了定位的追蹤神劍呢。
雁時走過來,在劍上碰了碰,竟然沒感覺到任何靈力波動,也就是說,這劍是有人徒手扔過來。
他皺緊了眉頭收回手,道:“去我的院子住下。”
臨江好像沒明白他的意思似的,攤手道:“我的師尊,我覺得這么幾天,我長大了,應該不用跟大人一起住了。”
“依然有人要殺你。”雁時嚴肅地道。
“所以呢,”臨江抬頭看向他,聲音之中毫無感情,“反正姒華已經活下來了,我是死是活還重要嗎?”
雁時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有些無力地道:“我說過了,你是你,她是她。”
“對啊,我是我,她是她,”臨江面帶微笑,“我是當過她的容器的臨江,她是需要你保護的仙女,我沒說這是沖突的啊。”
她呼了口氣,換了個角度繼續道:“師尊,你的徒弟現在打算自立自強自己保護自己,師尊你不應該覺得驕傲和欣慰嗎?”
“不是有人說過嗎?當修士怎么能怕疼怕死怕吃苦呢?我走怎么能一直活在你的庇護下呢?”
她說完也不掩蓋自己的情緒,扭頭就往屋子里走。
走到一半,她的面前再次出現了一道屏障阻攔了她的去路。
她幾乎都要忘了,當初收她為徒的時候,這個人又是多么的強硬,不講道理。
她轉頭看向雁時,諷刺地道:“這是天下聞名的雁時仙尊的師道,嗯哼?”
雁時捏緊了袖子,語氣強硬地道:“你要住在這里也可以,我會在這里陪著你。”
“為什么?”臨江完全不能理解,來回踱步了好幾圈,才崩潰地道,“你只是我的師尊,你沒必要為了所謂的保護我做到這種地步!”
“你一開始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你不需要在慣著護著我,你就該像普通的師徒那樣,那樣就夠了好嗎?”
“我是死是活,和你沒有關系,哦,不對,和你是有點關系,一點點關系罷了,你沒必要這么在乎,OK?你沒有必要給我師徒以外的東西了!”
她說到最后,自己的邏輯也不清楚了,只是有些痛苦地瞪著雁時。
雁時愣愣地看著她,似乎恍然明白過來了一般。
那些他已經習慣的事情,已經習慣的感情,原來早就已經超過了師徒的范圍。
她向他索要了超出師徒的請求,而他也順從地給了她超出師徒的給予。
他垂著眸子,過了一會兒抬頭固執地道:“你既記得我們是師徒,就應該聽從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