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時站起身道:“你們不是要去青峰派嗎?”
孤玉先行了禮才攤手道:“昊乾也沒催,明天再去。”
“對啊,”南桃夭仰頭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聽著他們聊天,臨江給自己找了點點心吃著,青峰派的事情她多少有聽說過,說是什么天降異象,妖獸朝宗,青峰派被圍了什么的。
但是就青峰派的實力來說,除非所謂的妖獸中有傅言那樣的強者,否則應該很難上得了他們的斷天山。
“還是小心一些,”雁時叮囑道,“靈界無法高枕無憂。”
孤玉連忙應下來,和雁時討論著相關的事情。
南桃夭低頭去看臨江,立刻就注意到了后者頭上的簪子,她太熟悉了,那分明是雁時帶了許久,就這么到了她的頭上嗎?
她轉頭去看雁時,后者果然換了簪子,那簪子上有一只雁,她毫不懷疑,那一定是臨江送給雁時的。
簪子,為什么是簪子。
怎么,他們下一步就是要結發連理了嗎?
南桃夭止不住地這樣想著,無意識地回答了孤玉的幾個問題,終于被后者拽了出去。
出了秋白宮,孤玉問道:“你又在想什么呢?”
南桃夭回過神來看他,本來想就著臨江的事情說點什么,但是想到孤玉會給她的回答,又把話咽了下去,道:“沒什么,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孤玉看著她遠去,猜也猜得到能讓她有這種狀態的會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又無從開口,只好撓了撓后頸,無精打采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上午雁時在桌邊看書,臨江在他身邊批改卷子,一邊改還要一邊嫌棄:“這寫的是什么?這個問題我不是課上講了很多次的嗎!”
半晌的時候,蕭衒和方胥過來,幾個人剛聊了幾句,錢寧拿著一個箱子走過來道:“蕭衒,有人給你的東西。”
“啊?”蕭衒茫然地接過來問道,“誰給的啊?”
錢寧搖了搖頭:“不知道,值守的元師兄說是有人讓交給你的。送過來的小師弟不敢進,我就拿過來了。”
蕭衒疑惑地將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一封信和一個盒子,盒子里面裝著一身帶軟甲的新衣。
蕭衒皺了皺眉,把東西放下,他將那封信拆了,信封上沒有寫東西,打開之后從里面抽出來一張紙。
蕭衒看了一會兒,臉色逐漸冷了下來,那張紙頃刻間就在他手里化成了灰燼飄然而去。
“怎么了?”臨江問道。
蕭衒冷笑地道:“古越派,讓我回去祭祖。”
“……”
雖然不太清楚蕭衒和古越派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她大概也清楚蕭衒是被古越派拋棄后,被雁時收為徒弟的。
一個家族,再怎么也不應該去讓自己當年拋棄了的孩子回家認祖歸宗吧?
他們怎么有臉的啊。
臨江想了一會兒后問道:“他們以前怎么也喊你回去過嗎?”
蕭衒搖了搖頭,冷聲道:“以前只想通過我來見師父,或者是讓我求師父幫他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