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敬仁沒反應過來,被打得往后退了兩步,才震驚地道:“你,你這是干什么?”
臨江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仝敬仁也算是五品之人,和她之間差著兩個大等級,即便是剛剛那一下有符咒護著,她的手腕也差點折在他的臉上。
臨江不答話,兀自扔出來一把符咒。
仝敬仁見識過面前這個人的符咒,那是整個靈界都為之驚奇的存在,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慌慌張張地往后退了數步,手掌在空中劃了幾道,飛向他的符咒已然破碎了大半。
幾個劍陣在大殿中出現,仝敬仁躲了幾次,卻不想有不少符咒竟然藏在劍陣之中朝他襲來。
他抬手運氣,靈力呈渾圓之勢自他的身體擴散開來,將所有的劍陣和符紙全部擊散。
他在原地站穩看向臨江,剛準備問話,只覺得腳下一冷,低頭看去,一層薄霧圍繞著他的下身蔓延,很快擴散到腰間。
明明只是一層霧氣,仝敬仁卻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凝結凍住了一樣,別說離開,他連動都動不了。
霧氣漸漸凝結成薄冰,他徹底無法移動。
臨江走過去,冷哼一聲道:“想不到吧,爺開掛了。”
仝敬仁想也想得到這大概是雁時仙尊搞出來的,被控制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崩潰地道:“臨江仙,敢問仝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臨江冷然勾起來唇角,不答話,先是一拳頭打上去,又抬腳將他踹到遠處。
臨江如今已經不是那個不用符咒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了,怎么說也穩穩當當地練了半年的戰斗技巧,揍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看到仝敬仁維持著詭異的姿勢貼著地面滑出去撞到柱子上停下來,地上的血跡都被他擦出來紋理,臨江才走過去道:“你沒有得罪我!但是你欺負我師哥,就等于欺負我!”
她說完彎腰將仝敬仁提起來,屈膝又將他擊倒在地,看著他痛苦卻無法蜷縮身體的樣子,甩了甩頭發道:“你也配為人父?”
她一抬頭,卻見蕭衒和雁時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沖她點了點頭,笑道:“打得不錯。”
臨江沖著他扯了扯自己的裙角,不滿地道:“賠我新衣服。”
“好。”蕭衒含笑道。
他說完走到仝敬仁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問道:“現在,告訴我,白無影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魔族之人回來到靈界,他們讓你找我,又是為了什么?”
仝敬仁痛苦地喘息著,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們,要你的命。”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蕭衒冷聲道。
“我是你父親!”仝敬仁痛苦地道。
臨江聞言走過來,聲音有些冰冷地道:“知道嗎,我不認為一個失職父親可以稱之為父親,一個母親即便不愛自己的孩子,也是吃了苦,受了難將孩子生下來的,可是一個父親。”
“恕我直言,你們只不過,就像是進了一趟青樓,和女子來一場魚水之歡,也好意思說自己做了貢獻?”
仝敬仁被噎住,怔怔地看了臨江一會兒,偏頭咳了口血,才喘著粗氣道:“魔族,九幽魔族,習得違背天道之術,故而,永續新生,不老不死……”
“永續新生,那是什么意思?”蕭衒問道。
仝敬仁卻因為這幾日經歷太多變故,經受不住,暈了過去。
臨江看向雁時,問道:“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法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