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和臨江對視了一眼,想了一會兒后問道:“你,喜歡上白小姐了?”
蕭衒又是一口酒噴出來,咳嗽了幾聲才道:“錢寧你跟著臨江都學壞了吧?”
錢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問道:“那你是為什么不開心啊,而且還是和白小姐有關,你們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嗎?”
“是啊,我們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嗎?”蕭衒也很不解。
臨江搖了搖頭,隨口道:“男人心,海底針。”
蕭衒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發,然后瞪著臨江問道:“那你呢?打算什么時候和師父成婚?”
“……”
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空氣安靜了片刻,雁時又看向臨江,臨江聳了聳肩道:“婚姻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我不在乎。”
錢寧又轉頭看向臨江,剛要說話,臨江卻看著蕭衒非常肯定地道:“師哥,你是不是想和白小姐成婚了,要不然你怎么會突然說起來這個?”
蕭衒無處解釋,索性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
聽完之后,臨江挑了挑眉:“我喜歡這個白小姐。”
將她換到同樣的位置,她說不定也會做出這種事情,只不過,為什么是蕭衒呢?
就憑他救了她一次,白虞就要隨手抓一個好人娶她為妻?
錢寧有些擔憂地道:“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嫁人,這樣逼她嫁了,她會不會做什么傻事啊?”
臨江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就看嫁的那個人的品行了,他若是愿意相敬如賓不惹是生非不強迫我,湊合過一過也可以,他要是強迫我,大概,會拼一個魚死網破吧。”
“事實上,我覺得她不可能沒有給自己留后路。”臨江又補充道。
“是你的話,會留什么后路?”蕭衒問道。
“嗯……”臨江托著下巴,推測道,“一哭二鬧三上吊,逃婚,替嫁,找個綁匪把我綁了,假死?”
“你的后路還真多。”蕭衒仰頭去喝酒,心里卻隱隱有幾分不對勁。
喝到了半夜,蕭衒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桌邊,他被嚇了一跳,定睛看過去,無奈地道:“你怎么又來了?”
同時他的心里卻起了幾分警惕,白虞只是普通人,他為何剛剛會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白虞卻好似明白他在想什么,將手上的書又翻了一頁,解釋道:“我懂些醫術,家里也有人修行,我知道如何隱藏氣息。”
“……”
這人怎么比臨江還精?
蕭衒有些疲憊地坐過去,苦口婆心地勸道:“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不會答應的!”
白虞放下書,抬頭問道:“蕭衒,你討厭我嗎?”
“我們只見過一面啊。”蕭衒攤手,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討厭,他也沒有理由討厭她啊。
白虞松了口氣,歪了歪頭又問道:“你既然不討厭我,為什么不試一試喜歡我?”
蕭衒的酒徹底醒了,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白小姐,這種事情不是可以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