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衒看向臨江,臨江茫然地搖了搖頭,盡力和蕭衒比劃著:昨天,沒有這個人!
過了一會兒,一道身影走到大殿中來,粗略感應大概是一品出頭的修為,穿著里衣外面披著一件黑底銀紋的大氅,長發披散,卻不掩五官俊朗。
三個人現在房間上屏住呼吸,那人沒見到有人,似乎有些疑惑,四處看了看后坐到了大殿的長椅之上,拿起來桌子上的一個冊子開始看。
雖然沒有點燈,但是那人只憑一品修為卻好像一點也不受影響。
臨江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總不能下去打暈他就跑吧?
過了一會兒,下面突然出現了一陣陣嗚咽的聲音,臨江他們低頭看去,下面在看著冊子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椅子上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的雙膝低頭哭泣,手中的冊子被他攥得變形。
“母親,我要怎么辦?我要怎么辦……”下面的那個人哭著呢喃。
其中委屈悲痛,讓臨江動容。
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來打更的聲音,下面那人立刻起身,將整個桌案踹翻在地,又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在屋子里慌亂地繞了一圈。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時候,下面的一個琉璃屏風被踹倒在地,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來,屏風碎了一地。
那人的背對著門口,身體似乎僵了一下,臨江也猛地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攥住了蕭衒的袖子。
前一日臨江和雁時見過的那個人彎著腰進來,很是慌張地跑過來道:“國主,您小心點,別傷了自己啊!”
國主?臨江的手攥得更緊了。
下面的男子安靜了一會兒,然后猛地甩開他,很是不屑:“我才不會!我,我身上有天子之氣!”
進來的人將國主護著送到內室,三個人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房間。
回去以后蕭衒總算問道:“你剛剛在害怕什么?”
臨江喝了口水才道:“他看到我們了。”
“誰?”
“就是那個國主。”
“怎么會?”
“那個屏風倒下去的,上面出現了我們三個的倒影,”臨江緩了口氣,在椅子上躺下,疲憊地道,“他竟然是在裝瘋賣傻,這個男人,不簡單嘛。”
“什么裝瘋賣傻?”回來的雁時聽到她的話順口問道。
臨江拉著他坐下,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同他說了,雁時也驚訝地道:“看來其中確有隱情。”
臨江用力點了點頭,又連忙問道:“長生根有消息嗎?”
雁時搖頭:“他們所謂的寶庫,已經被人搬空了。”
“這也是意料之中了。”蕭衒有些煩躁,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臨江繞著自己的頭發,緩緩道:“我感覺,那個國主,一定知道什么。”
這話臨江不說其他三個人也知道,問題不就是,那個國主到底知道什么,他們又該怎么去問清楚嗎?
幾個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臨江猛地站起來就往屋里走:“明天再說,睡覺!”
蕭衒被嚇了一跳,無奈地同方胥離開了。
雁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進了臨江的房間。
臨江脫了外衫躺到床上,側躺著沖著雁時拍了拍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