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接過來,嘆了口氣道:“你們不要把這一頓吃得好像是最后的晚餐一樣悲傷好嗎?”
“由他們去吧,發泄一下也是好的。”雁時道。
反正這群人因為修為原因也很難喝醉,今天能有醉意,還是托了長仙谷的福。
臨江聳了聳肩,將杯中的酒飲盡。
這一場“悲喜交加”的宴會鬧騰到了天色昏沉才結束。
臨江似乎是體質原因,酒量向來一般,見她有了醉意,雁時便帶她先回安排好的住處了。
至于蕭衒和方胥,他們總不會出什么事的。
回到住處,雁時將臨江放到床上,剛要起身,卻被后者拉住了衣袖,索性將外衫脫了蓋到她身上,自己坐到了桌邊。
正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之事,卻忽地聽到臨江開始哼歌。
他屏息凝神,安靜了一會兒后,臨江的聲音終于清晰可聞起來。
“敵人,從哪里進攻……”
“我們就要他在哪里滅亡……”
雁時不明所以地皺起來眉頭,無奈地笑了笑,這唱的是什么他雖然不知道,但是看她的樣子也不是完全沒被今天的事情影響啊。
猶豫了一會兒,他起身到臨江身邊躺下,將后者攬到懷里,試圖給她一些安全感。
臨江也很配合地安靜下來,在他胸口蹭了蹭之后睡著了。
第二天,幾乎所有人都是捂著額頭起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旁邊睡得是什么人,沈軒安排的大宅院里面時不時就響起來驚恐的呼喊和叫聲。
臨江被吵醒以后也有些茫然地坐了下來,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后起身換了個衣服出門。
一出去就看到院子里兩個眼熟但不認識的修士在追逐,也不知道是誰得罪誰了。
再一抬頭,傅言手持長劍,站在墻頭目光凜然地瞪著有些狼狽逃竄的孤玉罵道:“你跑什么!給我過來!”
孤玉都不知道自己腦子有沒有在轉,一邊跑一邊道:“你發什么瘋啊?”
所到之處,混亂得不像是靈界佼佼者聚集地,像猴山。
臨江嘆為觀止,轉了一圈回到院子的時候,雁時坐在桌邊對她道:“過來吃飯吧。”
臨江湊過去,想了想后問道:“我昨天,沒干什么事吧?”
“……”
雁時挑眉看向她:“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啊,”臨江捏著下巴把雁時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道,“該做都做過了,我再流氓,也干不出來更過分的事情了吧?”
“你……”雁時倒茶的手一僵,抬頭看向臨江,喉結上下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在這方面,他真是永遠贏不過臨江,也永遠猜不到她會說出來什么大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