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扔出來的攻擊雖然說是快而雜,但實際上更浪費心力的是處于這樣攻擊之下的昊乾。
天啟根本不需要動什么腦子,只要他的速度足夠快就可以了,但是對于昊乾來說,他一著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
在退至懸崖邊的時候,昊乾挑準時機,將重劍呈渾圓之勢在身前快速揮舞而出,明明是一把奇重無比的重劍,速度卻堪比天啟那些碎而短的攻擊。
其刃鋒利可破空,其力兇猛裂山河。
七品巔峰的實力,在昊乾對重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練習之下,在對劍意融會貫通的基礎之上,呈現出來八品以上的威勢。
天啟不得不中斷了所有攻擊,向后堪堪躲開這一劃破空間的利刃,空氣被割裂之后有嗡鳴之聲匯入他的耳中,讓他有一瞬的失神。
也正是這一失神的片刻功夫,昊乾的重劍毫不留情地刺破他的胸口。
但是并沒有完全貫穿,只是勉強刺入皮肉之中,天啟便在眨眼間逃開了。
鮮血染紅了他的胸口,天啟抬手捂住受傷的地方,嘴角勾起來狠厲的弧度。
但是昊乾并沒有給他過多的反應時間,在他逃離的瞬間便提劍跟上,反守為攻,毫不留情地再次朝他揮刃。
天啟提劍架住,眼睫下壓,瞇著眼睛去看昊乾,竟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他看慣了昊乾在他面前敬畏,害怕,服從,如今竟好像第一次和他平視著去看他的長相。
可是這個人,憑什么同他平起平坐呢?
天啟運掌朝著昊乾打去,昊乾挑開天啟的劍往后退了幾步,再次被迫抵御天啟的攻擊。
兩個人纏斗在一起,時不時爆發出來的巨大力量,讓所在的斷天山都為之震顫,吸引著其他人的注意力。
除了雁時,他沒有找到臨江,但是在躍云峰的山頭,他找到了別的東西,那個他們留在地球空間之中的花壇和兔子,兔子還活著。
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以此為線索去尋找臨江的身影。
昊乾和天啟的戰斗并沒有持續太久,兩個人身上都負了傷,總的看來,天啟受的傷要更嚴重一些。
畢竟和天啟浮于表面的攻擊不同,昊乾不允許自己揮出無用之劍,每一劍的攻擊力都是實打實的,雖則費力,但是顯然是有用的。
天啟身上幾乎已經盡是血色,一條胳膊也僅剩下一半垂在身側,而昊乾的衣服上只是有幾道紅色痕跡,正往外滲血。
最嚴重的一處在右胸口處,那里的衣服和血肉都模糊在一起,好像被炸開了一樣。
但這場戰斗已經要結束了,昊乾勝券在握。
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握緊重劍,雙目泛著寒光,眼中倒映著的,唯有天啟一人。
天啟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率先提劍沖了上去,昊乾手中重劍揮舞而出,卻在劃破天啟身前皮膚之后定住。
天啟往后仰,一道橫著的傷口在他胸口破裂,灑出淋漓的鮮血,血液落到昊乾的臉上,混雜著他嘴角的鮮血一同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