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御瞳應下來,對著臨江二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御境側身讓出路來,做出“請”的手勢道:“我們到里面去說吧。”
三人進了花廳,雁時同御境說著靈界發生的事情,臨江也要了筆和紙,去到一旁試圖將遇到的那個女子的樣子滑下來。
雖然說已經半年沒動筆畫畫了,但好在她的基本功夠扎實,畫個人像還是不成問題的。
臨江大概畫完的時候,御境也已經了解了情況了,十分不解地道:“冥界之人同臨江仙子并沒有任何瓜葛,為何要以她為目標嗎?”
“片刻,那個人也是這么說的,她說她和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就是要殺了我,”臨江說著,將手上的畫紙對著御境展開道,“就是這個女人。”
畫上的女人背對光線,帶著斗篷,五官極為精致,脖子上帶著一個樣式奇特的項鏈。
御境猛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死死地盯著畫紙,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多次,才沉聲道:“這,就是覓煙。”
“果真是她?”臨江自己也有些驚訝。
她只是猜猜罷了,竟然真的能猜中。
“但是她,她分明已經……”就算是身為冥主的御境,這個時候也沒辦法立刻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人死不能復生。
這條定律就算是放到生命生死交替的冥界也同樣適用,就算是身為冥主,他也不能隨意地復活別人。
就像是曾經雁時讓錢寧的生母有了身體和思想也是違背天道的,也收到了反噬一樣,御境也無法掌控這些。
“她,怎么死的?”臨江小心翼翼地問道。
都不需要特別猜測,覓煙和御境之間一定有著某種羈絆,她也沒辦法不顧這個人的心情。
御境嘆了口氣,重新坐了回去,語氣悵然:“在我將她關了禁閉之后,她,自殺了。”
“自殺?”
“對,”御境非常肯定,“我親手為她收了尸骨,絕不可能有錯。”
臨江抖了抖手上的畫像,糾結地道:“那也就是說,死去的覓煙和要殺我的覓煙之間,有一個一定是假的。”
御境露出來苦澀的笑容,坦然道:“雖然這很自私,但是我甚至希望現在活著的那個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這件事總是和覓煙有關系的,她應該不會是隨機選到了覓煙當做自己的臉吧?”
“不對,她是真的。”御境忽地又站了起來道,“我差點忘了,那個鏈子,這是我送給她的,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的。”
“項鏈嗎?”臨江指著畫上的那個吊墜道,“是銀色的,上面還有一個半圓的凹痕,下面是一個小魚兒一樣的,吊墜。”
臨江快速畫了出來那個吊墜的正面樣子。
“對,”御境非常肯定,“魚即是御,半圓即是蒼穹,也是境。”
很浪漫嘛,臨江看了雁時一眼,后者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頭,還沒開口詢問,臨江已經又將目光收了回去,然后道:“那,我們能去覓煙以前住的地方或者是,關禁閉的地方看看嗎?”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