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得益于她的先見之明,她趁有錢的時候買了足夠的【體力藥劑】和【錫鐵徽章】生產需要用到的材料。
要知道,掙錢才是她現在的頭等大事!
如果因為被困在這里,沒能繼續生產,阿黛爾那才是真的欲哭無淚了呢!
阿黛爾一邊準備往鐵匠鋪走,一邊思考著警署的那些人為什么讓杜威的尸體被糟蹋成那個德行。
讓蟲子啃噬掉尸體上的血肉和一部分骨頭,有什么用處呢?
阿黛爾感覺自己離真相就那么一步了,就是兜兜轉轉地想不到。
為了報復杜威?
這就是個湊數的搞笑回答,巡邏隊長和那個男人很明顯不會做這么沒腦子的事情。
那是什么呢?
因為一直在思考著,阿黛爾沒有特別注意周圍的環境。
等她估摸著自己應該是快走到鐵匠鋪的時候,他才發現這里竟然停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遠距離看著不甚起眼,近了瞧才讓人懂得什么叫做低調的奢華。
現在織錦工藝剛剛興起,帶著花紋的織布非常的昂貴,而這輛馬車外面的布上竟然布滿了與底色相同的花紋!
光是馬車的用布就是這樣的了,就更別說上面掛著的大顆珍珠了吧……
阿黛爾心里暗道一聲“不好”,只是當她轉身打算以一種不引人注目的方式離開的時候,就聽那馬車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布魯克男爵大人,您想去哪里?”
她僵硬著身體沒動。
應該是被認出來了。
不過雖然眼前的這個情形并不如她計劃的那樣完美,但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快,眼下還不算太糟糕。
她轉過身子去,看見那個白金色頭發的男人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
那天晚上見過的仆人也垂著頭站在馬車的旁邊。
巡邏隊長倒是沒有一起來。也不見專用的馬車夫——要知道,對于貴族來說,貼身仆人的工作和馬車夫的工作完全不一樣,地位也不同,不會混用的。
阿黛爾意識到,她有些地方想錯了。
那白金色頭發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體現出了一個貴族該有的風度,他抬起阿黛爾的手背輕吻了一下,“這是一場私人會面,我等您很久了。”
阿黛爾盯著地圖上那個顯示著離她最近的綠色圓點,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就請您上車吧,想必您也知道,我有很多的話要問您。”
阿黛爾又點了點頭,她感覺自己有點愚蠢,尤其是她想說點什么,但又說不出來。
她和這個男人一見面,就已經完全被對方牽著走了。似乎沒留下什么讓她說話的余地。
更讓她感覺到不安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看起來要比巡邏隊長高多了,那應該也比她高多了——畢竟男爵真的算不上什么,只是個榮譽稱號而已。
既然如此,為什么他還會對自己態度如此“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