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么?”一號喃喃自語道,他甚至忘記了用通訊器。
副隊長的神情凝重,他扶了一把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說道,“可能是墮落生物。”
“準備戰斗!”埃里克吩咐道,一邊又用足力氣踹了那門一腳,他這一腳用力之巨大——阿黛爾幾乎感覺這個年久失修的建筑都要塌了。
令人意外的是,門一下子打開了。
阿黛爾甚至能聽到一號呼吸的聲音都變輕了。
不過門口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走廊,那是蔓延出去的無限的黑幕,隱約有什么東西在那黑幕之中糾纏移動。
在這黑幕當中站著三個人,最前面的人距離埃里克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
那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穿著整齊的禮服,他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散落下卷曲的銀白色長發。
“晚上好,埃里克先生。”
那人對著埃里克行了一禮,用標準的帝國通用語說道。
如果忽略當下的場景,到真的有點像是在宴會上了。
阿黛爾后退了半步,她往后掃了一眼,“破殼”的小鳥越來越多了,最先的那只“鳥已經”鉆出了整個腦袋。
那是一張小孩的面容,只是腦袋扁扁的,沒有后腦勺。
那生物的眼神兇惡,瞳孔也是帶著血絲的紅色。它的下半身還在墻體之間掙扎著要出來。
它每掙扎一下,那張尖尖的鳥喙便張開發出一痛苦的嘶啞鳴叫。
“是你!”埃里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
阿黛爾扭過頭來。
“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埃里克先生,到省去了我許多的麻煩了,要知道,我在這里行動的最大障礙就是你啊。”
埃里克沒再說話,但他的怒火簡直要溢出來似的。
他從腰間拿下了一個小巧精致的東西,舉到了嘴邊。
阿黛爾看清那是個小小的口風琴。
埃里克把口風琴舉到了嘴邊,一曲阿黛爾從沒聽過的曲子從里面傳了出來。
當這曲子回蕩在這小小的空間里時,就連那些鳥喙都緩了幾分動作,好像喝了酒般迷迷糊糊,也不繼續往外開拓了。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滑稽的失望表情,做秀一般,“埃里克,你還沒明白嗎,我敢出來見你,就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的啊。”
他的身后站著兩個低垂著頭的人,一個高一些,一個矮一些。
此時那一高一矮的人同時抬起了腦袋,兩支黑色的尖喙張開,露出里面血紅色的長舌。
它們同時發出了尖嘯!
阿黛爾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震的頭疼欲裂,旁邊的一號已經開始從耳朵眼里往外流血了。
阿黛爾不得不關掉了自己的聽覺。
但是那聲音并不完全是靠著聲音介質來傳播,即使是關掉聽覺之后,她依舊會受到輕微的影響。
然而比見嘯更令她難受的是,那個長著鳥喙的矮一點的小男孩竟然就是之前幾天,她在貧民窟遇到的那個小男孩!
她給了他一先令,問了他問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