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亞當斯的話,她腦海里第一個反應就是蘇薇女士。畢竟梅茲女子監獄是蘇薇女士管轄范圍內的,而且蘇薇女士還是一個女性主教。
但是,回想起和蘇薇女士短暫的交往,阿黛爾卻覺得對方只是一個思想固化的老女人,卻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難為別人——尤其是難為女人。
“招惹上新教可就麻煩了。”亞當斯重復道。
他神情有些懨懨地收起了塔羅牌,又從錢夾里拿出了一張名片,“十分抱歉,今天的事情讓我想起了很多不太美好的回憶,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夠請求您幫助我把這本書郵寄到這個地址么?”
阿黛爾接過名片,上面寫著亞當斯的名字,還有他的地址——威斯康納城,科林第普巷,赫爾墨斯學會。
“好的。”阿黛爾抬起頭來看向他,“你要走了?”
“是的,真的抱歉。”亞當斯又遞過來幾張鈔票,“我看過這本書的價格,能麻煩你到時候幫我買下來么?”
“可以。”阿黛爾點頭,“我要感謝你幫了我。”
“不足掛齒。”亞當斯擺擺手,“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之后再告訴我一下你朋友的庭審結果么?”
阿黛爾再次點頭,沒再說話。
她目送著亞當斯的身影逐漸遠去,才回憶著剛才亞當斯的表現,他的怪異和悲傷并不是從提到新教開始的,而是從她那句話開始的。
最開始提到新教的時候,亞當斯只是厭惡,但是當她說“和新教沒有直接關系的時候”,仿佛刺激到了亞當斯的哪一點,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厭惡,悲傷,仇恨……
所以,在他的身上,也曾經發生過一起和新教有關的事件么?
這個事情里面,原本只有間接關系的新教直接參與了么?
阿黛爾對亞當斯的了解太少,就這一點點線索而言,她也推測不出來太多,只是……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張名片上,上面寫了那個赫爾墨斯學會的地址。
也許她想要了解這個人,選擇去赫爾墨斯學會看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阿黛爾對這個名字和赫爾墨斯街相同的學會十分感興趣。
她把那張名片和伊麗莎白的那張放在了一起,低頭開始看那本《從第一紀元到第四紀元》,剛才和亞當斯交談浪費了一點時間,她要抓緊了。
……
“你怎么回來了?”男人訓斥道,“他怎么樣了?”
“他……受了一些傷害,我沒能將他除掉。”
“廢物!一群廢物!”男人揮手打落了旁邊壁爐上放著的精致瓷人,“我要你們做什么?一點用處都沒有!”
地上跪著的人一聲不吭,直到男人發泄完了才提醒道,“和情報不符,他的等級至少在四級以上。”
“怎么可能?”因為驚訝,男人的聲音幾乎都有些扭曲了,“他才多大年齡?怎么可能已經到第五等級了?”
“可能還不止。”跪著的人硬著頭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