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出門前想道。
……
香榭街,212號。
阿黛爾來的時候,這條街上還沒幾個人,大部分都是住在這里的,還有一些是昨夜留宿的。
她直接敲響了212號的房門。
開門的是那天晚上阿黛爾見過的,走在伊麗莎白旁邊的那個老女人。不過阿黛爾還記得她,對方卻已經完全不記得阿黛爾了。
“您找哪位?”她打量了一眼阿黛爾的男爵服飾,態度十分熱情。
“伊麗莎白。”阿黛爾說道。
“伊麗莎白?”那女人的表情十分驚訝,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阿黛爾好一會兒,才笑道,“想不到您還有這愛好。”
她打開門,把阿黛爾往里面請。
“我去讓人把伊麗莎白叫下來,你在這兒稍坐一會兒。”
還有這愛好?什么愛好?
阿黛爾一頭霧水。
她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服裝,沒問題啊!
沒有扣錯的扣子,也沒有奇怪的裝飾品,怎么看那老女人的眼神,她好像是個變態呢?
……
“他們說……他們說……”女孩咬著下唇,停了下來,看向床上紗幔中的人影。
“讀啊,為什么不讀了呢?”伊麗莎白慵懶地換了個姿勢。
女孩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她們說,你就像朵帶刺的玫瑰……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有意嘲諷你。”
“無所謂。”伊麗莎白卻不介意,“想說就說唄,說什么是他們的自由,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可是玫瑰一向是墮落腐朽的象征,他們這么說你……”
伊麗莎白反倒笑出聲來,她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
“倒也沒什么不好,我很喜歡玫瑰啊。”
她又翻了個身,“我要用我的刺,狠狠地扎向他們,如同他們對我。”
“姐姐,有人在樓下等你。”小男孩跑上樓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誰啊。”伊麗莎白伸出一小截手臂來,撥開紗幔,沖那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登登登”地跑到了她的床前。
“你給我說說,是個什么樣的人?帥不帥?他有爵位么?”
“是個女人。”小男孩如實說。
“女人?”伊麗莎白一下子坐起來,“什么樣的女人?黑頭發么?”
小男孩有些驚訝地點頭,“是黑頭發。”
“快,快把我那件新買的裙子拿過來。”伊麗莎白撩開床幔,吩咐道,“還有我的化妝水粉,香水……”
她咬著發繩從床上跳下來,真絲的睡衣從她的肩膀上滑下來。
她坐到了鏡子前,抬手挽起頭發。
“還有之前那條綠色的發帶,也拿過來。”
女孩和男孩被她支使的團團轉,一會兒又幫她穿衣服,一會又幫她整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