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數學系的羅爾教授,“如果這么說,最下面這幾行確實看起來很像禱文的結構。”
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張紙,開始在上面計算些什么。
韋洛教授點頭,“如果是禱文的話,對于一個隨葬品來說也說得通。”
“你剛才說這個是隨葬品,那個墓里面沒有出現其他的象征物品么?”
韋洛教授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我本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事實證明了,集思廣益的效率更高。不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需要你們對自己的信仰所發誓,絕不泄露出去。”
對自己的信仰發誓?阿黛爾一愣。
就聽羅爾教授已經開始鄭重其事地發誓了,他是個普特透,所以是對數學來發誓:“如果讓我背棄誓言,那么就讓2的彎鉤將我吊死在滿月之下。”
隨后是亞當斯和“調頻師”他們起誓,最后輪到阿黛爾,“我向知識之神韋特所發誓,如有背棄,讓我遭受祂的厭棄。”
韋洛教授這才放心地說,“其實這個墓,一共出土了三樣物品——一具尸體,一個座鐘,和一份手稿。”
他沒馬上揭曉答案,而是打量了一圈眾人的神色,才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當時我們封鎖了現場,準備往回運的時候,那具尸體失蹤了。”
“失蹤了?”“調頻師”第一個皺眉出聲,“有人在偷他的尸體?”
“我們懷疑是。”韋洛教授,“總不能是死人自己站起來了。”
“如果有人能在這么快的時間內就偷走尸體,說明它可能知道這個墓里下葬的是誰,或者已經虎視眈眈很久了……”
“還有更離奇的呢。”韋洛教授繼續說道,“有關于這個墓的信息,是一個神秘人直接送到我桌面上的。”
“有人有意要讓你開采這個墓?”亞當斯恍然大悟。
韋洛教授一聳肩,“也許吧,只是現在還想不出來原因。”
“我可以看一下那一份手稿么?”阿黛爾問道。
“當然可以。”或許是剛才阿黛爾就給出了一些有用的見解,所以這一會兒韋洛教授的態度十分熱情,直接遞了過來。
如果阿黛爾不是已經認識這些文字了,她也絕對想不到這竟然是一篇禱文。按照正常的情況,帝國的隨葬習慣是會放一些對墓主人的介紹。
第二張手稿上寫著:要想祈求母親之恩典,必須準備一只發情的公羊作為祭品。人血和羊的鮮血等比例混合,在地上畫出召喚的法陣。
召喚的法陣十分復雜,我將它花在了下一頁紙上。
你們切記要對母親保持著全然開放的姿態,才能成為母親的眷屬。
如果條件允許,你們甚至可以準備十對用于交配的人類,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觀賞節目。
往后還寫了很多有關于觀賞節目的細節,阿黛爾沒有一一詳細看。
但她已經意識到了一點,這座墳墓的主人是邪教徒!
新教就算再不招人喜歡,也沒有人會把它歸為邪教。
邪教和正教在本質上是有區別的——大部分的邪教以召喚某個古老存在為使命。有一些試圖研究復活死人的密術。
但不知為何,關于這些古老的存在,書上只簡單提到了這些會危及人類的存亡,但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