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學和考古學需要共用一個樓。
“可能會有一些奇怪的氣味,是那些挖掘出來的東西所帶來的陳舊和腐朽的味道。”韋洛教授回過頭來解釋道,“我們平常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幾乎聞不到。但是新來的人可能會聞到。”
“是的。”阿黛爾站在了門口,問旁邊的亞當斯,“你聞到什么味道了么?”
“有一些土壤的味道。”亞當斯照實說,“確實不太好聞,不過還能忍受。”
這絕不是土壤的味道。
阿黛爾感受到自己的能量正在緩慢下降著——她曾經在杜威的實體旁邊呆了那么久,才被那味道熏的掉能量。而現在只是區區土壤的味道,怎么可能讓她有這么大的反應?
阿黛爾幾欲作嘔。
硬要說的話,這味道像是用一種靡靡的香氣,混合了一股難以言表的腐朽味道。
阿黛爾想到了“母親”。
但是看亞當斯的表現,他似乎一點都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要不你帶上這個。”注意到阿黛爾表情不對,亞當斯十分體貼地把包里揣著的鳥嘴面具遞了過來,“前一陣子每天都需要這個,所以我就放在了包里,正好現在可以給你用。”
“謝謝了。”阿黛爾并不打算戴上面具。
這味道并不是因為刺鼻,或者是過于濃烈才讓她的能量開始掉的,阿黛爾懷疑自己就算戴上了鳥嘴面具也沒多大用處。
再說了,這個氣味的濃淡可能對她的調查有所幫助,戴上鳥嘴面具可能會妨礙到一些線索的收集。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問題,阿黛爾率先跟上了韋洛教授的腳步。
“這里就是我朋友平日里做研究和寫文件的地方。”韋洛教授用鑰匙打開了門,他伸手把門推開,讓身后的兩個人能夠看得更清楚些。
門一推開,阿黛爾好懸干嘔出聲。
這味道……
但是排除掉難聞的味道以外,韋洛教授的這位朋友平常還是很愛干凈的,書本和鋼筆都整整齊齊地被放在桌面上。
旁邊還有一臺打字機,上面掛著一張白紙。
十分具有學者的風格。
阿黛爾拿起桌面上的一個金屬牌子,“布魯克……”
“噢,那是他的姓氏。”
布魯克是這個人的姓氏?
阿黛爾感覺自己似乎中了某種詛咒一般,總能遇到和自己姓氏相同的人和物。比如說伊麗莎白,比如說在梅茲女子監獄撿到的那個碎片……現在她改姓布魯克了,竟然又遇到了姓布魯克的!
“他和布魯克男爵有什么關系么?”阿黛爾放下名牌,狀似隨意地問道。
“我還好。”她解釋道,“只是剛才有一點不太習慣而已……沒關系,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