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向身旁的兩個人,“如果沒有冒險,就說明布魯克教授沒有出去啊!這和之前的占卜結果發生了沖突!”
“另外兩張牌呢?”阿黛爾覺得不應該馬上下結論。
“這兩張也非常古怪。”亞當斯皺著眉頭把牌推到阿黛爾的面前,“這是一張逆位的圣杯十,和一張正位的寶劍十。”
阿黛爾看到,逆位圣杯十的牌面上畫著兩個人,看向遠處的彩虹,兩個人的旁邊還有兩個小孩在玩耍。而寶劍十的牌面則要簡單許多,是一個男人躺在地面上,身上并排插著十把寶劍,看起來相當血腥殘忍。
“你看到這張牌里的彩虹了,那象征著這對夫妻對未來目標的構想,所以當這張牌逆位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們的目標不再相同了,可能會分道揚鑣。”
亞當斯又補充道:“當然,在實際解讀當中,我們并不常把它解作夫妻,而通常會使用‘同伴’這個含義。”
“這張寶劍十則象征著一種過量的想象。殺死一個人只需要關鍵位置的一把寶劍,所以十把寶劍插在上面,象征著我們把問題想的太嚴重和過度化了。”
“也就是說,按照你的解讀,塔羅牌是在提醒我們,布魯克教授并沒有出發去尋找那個地點,同時,這件事情當中包含著一個分道揚鑣的情況,以及我們把這件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對么?”阿黛爾總結了一下。
“可以這么說。”亞當斯點點頭。
“你以前遇到過這種牌面矛盾的情況么?”阿黛爾看著那三張新抽出來牌,問道。
亞當斯點點頭,但又搖搖頭。
在阿黛爾和韋洛教授不解的目光中,他開口解釋道,“我以前遇見過很多次牌面矛盾的情況,但是后來的事實無一不證明,牌面并不矛盾,只是我沒有理解正確。”
“比如說呢?”韋洛教授問道。
“比如說我有一次賭球,給雙方球員抽到了正位寶劍七和正位的寶劍四。”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寶劍七通常代表著欺騙和自作聰明;寶劍四則代表著什么都沒做,那一張牌上畫了一個躺著睡覺的人。”
“那應該是寶劍七的隊伍進球了吧?”韋洛教授猜測道。
“你說的沒錯。”亞當斯有些無奈地說,“躺著睡覺的人肯定象征了沒有進球,我也是這么想的。”
“難道不是么?”韋洛教授驚訝地問。
亞當斯搖搖頭,“你說的沒錯,寶劍七確實進球了,寶劍四一個球都沒進——但是誰能想到呢,寶劍七確實進球了,只是他們的主將把球踢進了自家的球門!”
“可見很多時候牌沒有錯,只是我還沒有理解正確。”
在韋洛教授和亞當斯探討的時候,阿黛爾又在房間里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
“你們看這個東西,是什么?”她舉起手中的一個小玩意,“看起來好像損壞了。”
“噢,這個啊!”韋洛教授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一個可以用來定位和追蹤的特殊物品。”他接過阿黛爾手中的金屬機器,“這個壞得不算太嚴重,應該能修好。”
“定位和追蹤?”亞當斯有些不太理解。
“就像獵犬,你們知道吧,給獵犬聞一聞目標對象的一些東西,獵犬就會帶著你找到對方。”
“所以這個機器也許要媒介才能啟動么?”阿黛爾問道。
“是的。”韋洛教授在那個儀器上撥弄了一會兒,有些沮喪地宣布道,“這里面本應該放著媒介的,但是不知道誰把它拿走了。”